任由满世界纷纷扰扰的杂乱,却有一隅照样不急不缓的过自己的生活。
这是与世隔绝的最后一天,明天又要开手机回到工作岗位上,活到现实中。
屋子里开着温度适宜的空调,偌大的一面墙上用投影仪播放着冷门的纪录片《马赛部落》。
影片里面记载着非洲小国里的游牧部落马赛人,他们就像是未出化的原始人类,没网络没社交,食物和水都很贫瘠的在外驻扎生活,男人只在腰下穿着简易的布裙当作衣服,更准确的来说是遮蔽,头上戴着种族部落里特有的装饰,脸上和额间有纹身的图腾。
他们不是野兽,但比野兽的生命力还要强大。
马赛男人的成年仪式,是要独立的杀死一头狮子。
他们居无定所,行踪神出鬼没,杀死狮子的画面也被跟随着的摄影师记录的模模糊糊,但依然能看出来是血腥和暴力交织着的。
陆鹿窝在俞九西怀里,对这有些枯燥的纪录片看的目不转睛。
男人却有些心不在焉,修长的手轻轻摩挲了一下女孩儿纤细的腰身,轻声问:我记得你不是不太爱看这些?
他还记得在西班牙的龙达斗牛场时,她不太喜欢甚至是排斥看这些的。
而陆鹿好像知道他想起了什么,笑了下:这个纪录片里呈现的东西和那次在斗牛场不一样。
那次是人为控制的血腥和掌控欲,而纪录片里表现出来的是大自然之间的一种殊死搏斗。
马赛人虽然是人,但他们是在自然里成长起来才有和狮子搏斗的本领和勇气的。
陆鹿不是特定就不会去喜欢某种东西,她只是讨厌不公平的东西。
生活中的细节里,方方面面都能体现出来。
俞九西若有所思的想着,低头缱绻的亲了亲女孩儿的耳朵。
然后那小巧的耳尖稍稍有些红。
俞九西觉得好玩,小鸡啄米似的一下下亲着,闹的陆鹿板着脸推他:别闹。
她现在不太想亲热,俞九西笑笑,也不勉强。
他们鲜少像寻常夫妻一样坐在这里安安静静的看电视,氛围好的他都不舍得破坏,毕竟,不是只有亲热和□□才是有意义的。
假期结束,陆鹿精神抖擞的回医院上班。
小鹿,你全好啦?遇到同科室的同事,对方热切的送上问候。
陆鹿点了点头:嗯。
这刚入冬的风刮骨头,可得小心着点。同事深谙养生之道的提点了两句:要不然断断续续的缠着不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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