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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公子高姓大名,有什么是小老儿能效劳的?他拱手询问。

那蓝衣公子只是轻轻一笑,却让人如沐春风。

这样精致的瓷器似的人或物件,本该是摆在博古架上的装饰,可大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狠下死手,若我是这姑娘,定也是心存死志,不敢......瞧着桓槊不在,静影躺在床上生死未知,守门的侍女便忍不住闲聊开来。

旁边的侍女连忙堵住她的嘴:你是疯了不成,竟敢嚼大人舌头,此前照顾这位的两个姐姐可是被发配去洗衣了,不知要受多少罪,我劝你不该说的话别说。

唐御医说了,这药得一日三次不可间断,做得好自然不会亏待你们。大人事务繁忙没空理会咱们这些奴婢,可须知倘若日日犯错,那么迟早这错便会犯到大人跟前,到时谁也救不了你们。可明白了?管事疾言厉色,说完话后转向方才的两个侍女,问道:你叫什么?

正是刚才劝人的那个侍女,那侍女有些慌张,忙跪下道:奴婢朱漆。

管事点点头:以后便由你来服侍静姑娘了。说罢转头便要走,可大约是想到自己的嘱咐还不够,便又叮嘱道:静姑娘与你们不同,你可不要拎不清身份。这话便是警告了。

朱漆是新来的,从前便听说过桓府的诸多传闻,今早又见了桓大人那幅模样,自然心思收得死死的,只剩下惧怕,忙点头道:管事放心,奴婢知道。

一连三日,桓槊都没有再来瞧过静影。

朱漆每日按时将药喂给静影,只是每次都受了好大的阻挠,静影似是小孩子,即便是睡着也不可能乖乖喝药。

如此数日之后,静影终于醒了过来,只是人却消瘦了许多,连衣裳都大出好多,朱漆瞧见她胸前一排肋骨似的肌肤时都很是错愕,每每都赶忙埋下头,不敢再看。

可有些人即便是病了、瘦了,也还是风姿难掩,饶是朱漆都时常对着静影发呆。

魏人里,可从未有过如此白净、纤细的姑娘,她整日对着窗子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抱臂静静坐着,累了便倒头就睡。

第五日,静影一如往日那般坐在窗前,杯中茶浅,她习惯性唤道:朱漆,添茶。

却无人回应,她转过头,被人禁锢在怀中,不必想便知道是谁,背后那怀抱冰凉,不像是哥哥或者成璧的,她曾经天真的以为,世上所有拥抱都该是温暖的,可如今,却不得不被迫接受这冰凉的怀抱。

桓槊将下巴搁在她发上:使唤我的人倒挺顺手?

静影没有回答,眼神呆滞,只是直勾勾的看着窗外,似乎是一只想要自由的鸟儿。

桓槊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还以为你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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