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影摆了摆手示意准许。
瑜琬跟在宇文泰身后,不远不近,正好一臂距离。
本来好好的走着,可谁料宇文泰突然使了坏心眼,停了下来,瑜琬便这样直直撞在宇文泰背上,瑜琬立刻便要跪下来请罪,可宇文泰却大手一挥,拦住了瑜琬下跪的姿势,然后在她手背上摩挲着。
瑜琬吓得要逃,可手却被宇文泰紧紧攥住,她从小跟在太后身边,外人敬她还来不及,怎会行此狂悖之举,是以瑜琬被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宇文泰却坏心眼的凑到她耳边,呼吸喷洒在她耳畔,但闻宇文泰轻声道:瑜琬姐姐怎么这么不小心,不过朕怎么会怪罪瑜琬姐姐呢?
陛下陛下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瑜琬有些不敢置信。
她和陛下幼时亲近,虽说这些年他们各自长大,太后也时常教导自己年岁大了,要懂得同皇帝保持适当距离,所以她一直恪守规矩,严以律己,可是幼时那个会给自己擦眼泪的宇文泰阿弟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
宇文泰却全然不当回事,笑道:瑜琬阿姐说笑了,朕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只是你大概从来没有了解过朕罢了。
该说的话说完,宇文泰便也放开了瑜琬。
明明年岁比自己还要大两岁,也在这深宫中呆了许久,怎么至今还是一幅蠢模样。
在宇文泰眼中,如瑜琬这般克己复礼,严守规矩之人,就是天下最蠢笨之人,每每和她这样的人在一起,宇文泰隔着帘子都能闻见一股学究的味。
可是谁让她这么得母后欢心呢。
母后待她要好过待自己千倍万倍他定然是不能让她独自快活的。
瑜琬看着宇文泰的背影,不知怎的,竟生出一股勇气,道:下个月是太后娘娘的寿辰,陛下陛下可不要忘了。
宇文泰稍稍驻足,可紧接着便是冷笑:朕怎么会忘呢。
静影召见了左都御史。
这位左都御史年仅十八,生得一幅好皮囊,颇有当年成璧的风采,堪称是魏国最风流的名士,整个魏都,无数闺阁少女都芳心暗许,每日站在绣楼之上,只为了等裴郎骑马路过。
静影想到这儿不禁笑了起来。
下首的裴愿还在滔滔不绝。
而静影脑海中却满是裴愿身着绯色官府,骑马路过乌衣巷,被绣楼上看俊俏郎君的小女娘砸晕了的场景,掷果盈车,看杀卫玠,古来便有之,看来不光女子生得过于俊俏是一种负累,就连男子也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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