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的人生,不该一辈子都被囚禁在我的身边。
我丈夫死了。我闭上双眼,往上回忆,声音都有些随着雨滴滴落下来的冰凉而颤抖,
在我二十岁那年,最疼爱的父亲死了,母亲疯掉,一夜之间,我失去了在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两个人。那个时候我还年轻,不懂事,以为痛苦过后日子总会越过越好。
可五年后,一直以来照顾我的丈夫,也死了。
阿彻,我的目光重新落回到阿彻的脸庞,头发上的雨水沿着发丝一缕一缕滴落,眼前因为雨水的缘故,雾蒙蒙的。
但我还是看清楚了阿彻那双愈发阴狠的眸子,
他们都说我命不好,留在我身边的人,总会出问题。我和李业之间虽然没有感情,但到底还是做了五年的夫妻。我还记得我刚嫁给他的那年,父母去世不久,我像个小疯子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敌意,连你我也不想见到。
李业就是那时候出现在我的生命里的,他就像一个结实的墙,给了我一个可以安稳度过余生的许诺。我很感激他,也在努力地去过好每一天。但这个清明时节,这个许诺过给我安稳余生的男人也走了。
我身边的重要的人,一个接连一个,都离开了我。
说不难过,那是假的。
我不知道下一个要离开我的人,会是谁。我身边还有哪一个人是重要的,其实我都已经找不到。
想来想去,父母丈夫都走了,
就剩下了阿彻。
阿彻,我现在就是一个寡妇,面前李家的形式十分险峻,他们已经将我列为头号铲除对手。我已经给不了你任何的好处,你离开我吧。
我不!阿彻突然暴怒地打断我。
这是他长大以来,第一次对我表现出如此的忤逆,他甩掉手中的雨伞,将我一把推到樱花树下,后背抵在树干上,他抓着我的肩膀,用深邃的双眼压迫我。
我诧异,因为阿彻已经很多年没有这般跟我顶撞,他向来都是沉稳地服从,就算有像在李业葬礼上面对李策的冲动,也都会很快平息。
不会如此动怒,像个生气的孩子,为了维护自己的玩具而跟对方拼命。
阿彻!我眯了一下眼,睁开,有些恼怒,喊叫道,你放开我!松手!你抓疼我了!
被人推高了顶在湿漉漉的树干上,这种感觉并不舒服。
阿彻困着我,注视着我的双眼,一字一句狠狠说道,
芝微,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你叫我什么?我怒了,呵斥他,谁给你的权力直呼我的闺名!
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吗?你还没有离开我!
林、芝、微,阿彻咬牙,丝毫不畏惧,完全没了身为一个下人该有的恭敬,
我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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