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在医院的时候没注意,临走时抓起沙发上的衣服就往身上换,也没看清楚牌子不牌子的问题。衣服是邵明章准备的,他又怎么可能给我买那些三四十一件的衬衫。
虽然过去了三年,我穿了地摊货三年,但仍然也不会改变我二十多年来穿着上万价格的衣服布料长大这一事实。
什么料子什么品牌,摸一摸就能立刻判断出材质。
怪不得那些穿着工作服的大爷大妈们会用这种目光看着我。
女子被金主包养,玩弄后踉跄回家,从天价别墅中滚回自己的破屋子,这种事可算是大爷大妈们的饭后津津乐道的茶点。
我有些累,也懒得跟他们打掩饰,拖着虚弱的身子上了电梯。
电梯里,上楼检查水管的小姑娘斜了我一眼,冷哼着自言自语道,
这年头,真的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啊
她以前跟我有过一点过节,因为我订的外卖被别人偷走了,然后我去找她帮我查一下监控,小丫头自己失职,不愿意帮我查,于是我就报了警。
最后结果让她扣了一个月的绩效。
有时候人真是神奇,其实我自己的钱是足够的,一份外卖而已,没了再点,花不了几个钱,可是那一次,我就感觉我自己都有些神经质了。
一定要找回来那份外卖。
失去的东西,总是那么多。
电梯在十八楼停下,外面的声控灯随即点亮,墙壁上的小广告应接不暇。
腿实在是太疼了,心脏也好难受,我从电梯里出来后,只能先贴着走廊的墙壁患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翻着包找钥匙。
还好我的包没被邵明章给动了。
钥匙在昏暗的光线下泛出一丝白影。
锁打开,门推开。
啪!
房间突然照射下刺眼的光。
我愣了一下,站在门口,手中的包瞬间掉落到地面。
玄关对面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
他像是已经立在那里很长很长时间了,身影的边缘都与外面的夜色融为一体。
我转身就要跑,钥匙都扔到了一边,包也不顾着捡起来。
嗖
耳边飞过一个抱枕,
擦着我的脸颊,直接砸到了前面的门上,
将大门砰!地声给砸上!
!
!!!
林芝微。阿彻一步一个脚印走到我的身后,伸出手,缓缓地把前面的门用力一按,
然后嘴唇贴着我的耳朵角,声音沙哑地开口,
好久不见。
*
的确是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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