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殿内只剩下他与陛下两个人时,空寰才道:母亲说,空歌如今已经能独当一面了。空歌这人,虽然偶尔会犯糊涂,不过大事上,她倒是稳妥得很。等过几年,月州安稳了,空歌便能接母亲的班。
朝熙倒是听费大人说起过,营河两岸的商队,都是空歌在处理,有几个捣乱的商户,都会空歌处置了,而且事情也办得很漂亮。
再过些日子,空歌正好就把今年春供的布匹绸缎,马匹兵器等,运往神都及各地。
到时候,空歌也能来看看两位小皇女了。
朝熙忽而笑道:空歌走南闯北的,手里定然捞到不少好宝贝。如今两个侄女出生,朕不用想,就知道她定然准备了大礼。
空歌之前在宫里住过一段时日,如今半年多不见她了,朝熙倒是有些想她。
说到这里,朝熙又道:朕这几日还是不能下地,古意和司墨师父就要启程去营河了。至于邵奕师父,也要启程去青州。朕不能亲自相送,空郎,便由你代劳吧。三位师父是亲自带朕长大的,如师如父,切不可怠慢。
空寰点头:陛下放心便是。
只是,当日下晌,花雪来报,说是定远求见。
朝熙如今的状态,是不能见他的。定远是个守规矩的人,他这个时候求见,定是有要事。
朝熙换了一身利落的衣裳,见定远时,也让他站在屏风后说话。
定远跪在屏风后,对着朝熙道:奴才今日来,是想求一个恩典。
朝熙看了看他,道:赐座,坐着同朕说话,不必跪着。
定远却道:奴才跪着说便好,此事不合规矩,若陛下不肯如了奴才的愿,这一跪,便是给陛下请罪了。
你且说说,若不为难,朕都会答应你。
定远沉默半响,忽然道:陛下,奴才想和古意司墨师父一起去营河。
朝熙闻言挑了挑眉,道:你虽在宫里管过账,身上也会些功夫,但在外走商,可不比在宫里。古意司墨两位师父闯荡江湖已久,你就不怕,拖了他们的后腿?
定远低眉道:奴才知道自己无能,不过古意和司墨两位师父说,可以好好教教奴才。奴才在宫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星辰台的御君们,也不需要学武功。诗书一道上,奴才学得不精,和定夜还差得远。奴才想着,还不如,就出去闯荡一番。
朝熙叹道:朕本来是打算,之后给你相看个好人家,让你嫁过去。之前花参将的事,你不必担心,无人敢置喙你。
定远点头道:奴才知道,可奴才不想嫁人了。这几日,奴才和几位师父在一起,总觉得三位师父这一生,也是很潇洒的。奴才在宫里,帮不上什么忙。奴才也知道,眼下在外走商的人,尤其是营河两岸,更需要陛下的心腹。若陛下愿意相信奴才,奴才愿意前往。
若果真如此,定远倒当真是那个合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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