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赧之感占据神经角落,阚云开似被压住声带那般,发不出一个字节。
嗯?顾煜轻咬她发红的耳垂,细小的绒毛亦被濡湿,老婆。
简单而又平凡的称呼,此时真叫人心尖发麻。
空中弥漫着不合季节的气息,呼吸心跳声恰如其分地应着气氛,似刻意,又仿佛理之自然。
阚云开不愿处于低位,她转身踩在顾煜脚上,拉低他的衣领,缱绻和鸣的音调浮现,用你身上吗?
他们关灯点燃那对红烛,相对坐在卧室浅灰色鹅绒地毯的小方桌前,轻晃着杯中的红酒。
顾煜不是一个注重仪式感的人,却在今夜悉心点火,用一支的烛芯去碰另一支的,幽淡的光圈在二人间晕开散落。
暖光洒在阚云开锁骨之上,像是天边触手不及的方物,美而不艳。
阚云开拆封精心准备的蛋糕,邀请顾煜闭眼许愿,她在他耳边和声说:老公,谢谢你前年救我,谢谢你去年努力醒过来,最后谢谢你今年陪在我身边。
今年的四月,总算芳菲到来。
他们随后相拥靠着床沿,薄淡的月光透过落地推拉门稀疏漏进,更添一丝旖旎多情,唤起内心更深层次的情感。
阚云开从未想过会遇见一个让她奋不顾身去爱的男人,如果前年四月她不曾突发奇想去到苏国,一切都不会开始。
她大概率回国之后会与父母抗争一番,也许会为了安抚父母而选择相亲结婚,与楚牧,与其他人;抑或是嫁给封维,既解决人生难题,又讨得两家欢欣。
婚姻里如果爱情不是必需的,那么至少合适也是好的。
还好,她去了;幸好,他来了。
思及此处,阚云开泪腺涌动活跃,她不能坦然接受失去的难题,也是为朝思暮想的此刻感动。
顾煜低头问她:怎么了?
这种时候不应该应景地哭一哭吗?阚云开倔强不屈,不想总在顾煜面前脆弱易碎,可每每却又难以克制矫情的动念。
傻没边了。顾煜抚着她的背,手掌在她腰间流连,看来我还得再努力一点,多给你些安全感。
红烛彻夜未熄,檀香飘然而至,星月叠影投衬着相融的身影。
今夜,纵情沉沦。
当然,夏知遇送来的那些好货最终也没用。
翌日清晨,顾煜蹑手蹑脚起床洗漱,约了李凯一道跑步晨练,他以为动作足够轻,不料还是吵醒睡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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