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身藏青色西装,气质如梧桐修竹的穆棱补充:我的目标与使命,就是帮助我最重要的两位朋友,达成他们彼此的心愿。
这三年来的每一天,她都在留意着他,须叟不忘。
家里也有笔记本电脑,但她不能在家里看,因为上次陆春梅发病送去医院,就是因为看到了这张照片。
所以她只能在这样寂静的夜,在一个人的工作室里看。
默念他的名字。
于无声中,泪流满面。
四周寂静,窗外竹影斑斓,这一刻,谁也不会知道她的心事。
心中那块巨大而空洞的缺口,仿佛暂时被这一刻的泪水填满,她才能感觉到自己的痛苦与存在。
她曾经流不出眼泪,所以去了咨询室,但即使在咨询室里,她也不能这么畅快地流泪。
所以这一刻,她完全放纵自己。
甚至想就这样坐在座椅上,带着清晰的痛苦与思念沉沉睡去。
这样明天醒来的时候,她才能鼓起勇气,又再次重新开始。
恍恍惚惚,她好像真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是被桌上不屈不挠的手机铃声震醒。
怎么一直没有接电话?
带着霸道与强势的声音,但他从来不会在这个时间打来。
她抚了抚脸,有什么事吗?
一开口,才发觉自己那么重的鼻音。
你哭了? 那边似是十分惊诧,沉默了许久,再开口,竟有些小心,因为今天我吓到你了?
陆安迪不想与他说话:我挂了。
等等!
陆安迪握着电话,停了一下。
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会再那样吓你了。那边叹了一口气,就算我真的想抱你,也不会,你可以安心了。
陆安迪沉默了一会,嗯了一声。
我明天有事回上海,过两天再见面。安以哲想不到什么好词,还是绅士的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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