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来后,一直没有出声的晋王,此时开口,冷漠嗓音,本朝严禁平妻,圣上曾三令五申,你们贺家居然敢弄出个平妻来,当真是不把我大祁律法放在眼中,知法犯法?
本来还存在侥幸心理,觉着晋王此时只是陪同晋王妃和威远侯府人过来,只要贺家处理好了这桩事,不会涉及到公事,方才威远侯也是吓唬他们,可现在贺谅文却发现他想的太好了。
休夫便是!
陶灼接着四个字,砸在贺家人脸上,让他们皆面色大变。
而威远候夫人本打算是要和离,讨还回来女儿遭受的罪,但此时听到陶灼这休夫二字,心中一动。
若是真的可以休夫,那才是把贺家人的脸面踩在地上,那才解气。
于是,威远侯夫人马上说道:对,休夫,我闺女自嫁过去,受你们贺家蒙骗苛待下毒戕害,过错全在你们!贺尚行这样的男人,我女儿也不稀罕,不要了,休夫。
说着,便让自家带来的下人取纸墨来。
当宾客们看到威远侯下人居然就带着笔墨过来时,都觉着贺家这次真将脸都丢完了,被妻子休弃,真不知贺尚行这司马日后还如何在官场行走。
但许多人都认为,威远侯府上没错,谁家闺女要是嫁到婆家受到这样的磋磨,谁都不会轻饶了,但也有人认为威远侯府太强硬。
眼看冯茹慧真的拿起笔,要写休夫书,贺尚行顾不上被打的疼,就要过去阻止,但马上被按住了。
贺谅文急声道:侯爷,事情不是你这么做的,觉着我们贺家不好,待你不住,和离便是,没得这般羞辱人的。若真的当众被写下这休夫书,日后他还有何颜面在官场行走,急急叫嚷,和离,我与她和离!
叽叽喳喳甚是扰人,冯楠慧不屑地看着贺谅文,早干什么了,事儿都让你做绝了。还想要脸不成?你也得有脸的!
亲人家人都为自己出气,冯茹慧身子还虚着,写字带了颤抖,但也拿着笔一字一画坚持要写,她要将这五年多受的罪都还回去。
威远侯府的人也不耐烦与贺府上磨蹭,干净利落地甩了休书给贺尚行,然后又去官府消了两人之间的婚约,把冯茹慧的嫁妆息数要回来,便打算带着她回京了。
冯茹慧的身体自然是受到一些损害,但幸好都不是要害处,慢慢将养,过个一年半载便可恢复,但却依然让威远侯府诸人愤怒不已。离开之前,冲到贺家一顿打砸,毁了半个贺府才算完。
贺府上自然不满,但这件事不管往哪处说,都是他们的错,威远侯府这样撒气也没人会指责,只能按捺下来,左右他们不过损坏些财物,这些他们都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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