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擅长画大饼,“小天,放心跟着大哥干,以后咱们兄弟俩指定能飞黄腾达。”
池小天十七,乌眺行二十出头,都是一说就上头的年纪。他们一认识就一拍即合,但事实没那么美好,乌眺行死了,池小天后来没出过大山。
乌诏看向他已经记不太清的爹:“爸。”
乌眺行在不知事的年纪有了乌诏,虽然没这么照顾这个便宜儿子,但还是挺喜欢乌诏的,毕竟是他亲生的崽:“怎么了?”他张开手,作势去抱乌诏,“小诏想爸爸了?”
乌诏嫌弃的后退了一步,他主动去牵池小天的手:“我要跟今晚要跟池叔睡。”
“我以后也要跟池叔睡。”
屋里不止他们仨,还有其他人,闻言都笑出了声,乐得不行。
“那不行,池小天要娶老婆的。”
“是呀,小昭以后也要娶老婆的。”
小孩贼漂亮了,他颦眉,又展开,一本正经道:“我给池叔当老婆。”
“哈哈哈。”
“老大,你儿子真有想法。”
众人又是笑,气氛一时间快乐极了。
乌诏的眼珠黑黝黝的,他抬起头:“池叔。”
池小天还想着把乌诏踢开是不是不太好,他勉强回神。
乌诏拽下了一根自己的头发,用发丝饶了个圈,戴到了池小天手上:“我说真的。”
池小天想笑来着,但不知道为没什么没有,大概是这孩子眼神太执拗了。他最后还是没笑,用手揉了下乌诏的脑袋,全当哄小孩了:“嗯。”
没人放心上,一个屁大点的孩子,他们乐完,把乌诏的宣言归结于四个字──“童言无忌”
小孩子嘛,想一出是一出,很快就不记得了。
趁着热闹,乌眺行开了瓶酒。洋楼,大吊灯,旋转楼梯,看着就昂贵无比的地毯。池小天的父母走得早,他住在偏僻的山里,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繁华。
他瞳孔里映着光,野心在肆意生长。
乌诏的池叔当初也是个少年,只是后来才被磨平了性子,变得沉默而温吞。
乌眺行招呼池小天过来:“来!”
年轻人比较放纵,尤其是他们都莽,喝酒真是往死里喝的。池小天都被灌晕了,他最后走路都有点飘。
酒好像冲到喉咙了,他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冲完脸,他终于有了一丝清醒,镜子里的人眉峰锐利,看起来相当桀骜。
他的手指上还用个头发编的小圈,喝多了,有重影,他眯着眼,看了好一会才看清。
那小圈好像是在他的无名指上。
小孩子抽条总是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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