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尽显癫狂。
这场戏到此处已经足够了。
祁砚旌长久地注视着许珝的眼睛。
那双原本已经漂亮至极的眼睛,此刻微光涌动恣意盎然,残留着戏中的疯狂热烈久久不散,烫得祁砚旌心口都发颤。
许珝落在他脸颊的指尖有些发抖。
祁砚旌轻轻拉下他的手,屏息道:“好了。”
旁边早已化身观众的组员双眼放光,也激动到颤抖。
“卧槽卧槽,太他妈精彩了,我这辈子都没亲眼见过这种水平的对戏,这他妈竟然只是个小排练我操!”
“这段没能录下来播出去太他妈可惜了,不然教科书又能新编了!”
“温姐是不是录了,回头拷咱俩一份行不,我们拿回去好好学习!”
“所以这个也不能怪颂风了吧,祁老师都压不下来许珝啊……”
“所以许珝刚才其实已经够给颂风面子了……”
林颂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孤身站在角落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满是震惊无措。
许珝也演得很过瘾,和祁砚旌这种级别演员对戏,不管演什么都是种享受,更何况酣畅淋漓的针锋相对。
高涨的情绪退去后,许珝才逐渐感受到小腿的痛。他缓了好几秒,撑着祁砚旌的手慢慢站稳。
两人离得太近了,许珝迟钝地感到不自在,向旁边移了几步,却猝不及防撞到了什么东西。
他小腿本就不堪重负,一整天下来能站稳都是勉强,根本经不起一撞,剧痛之下他腿一软就要往下跌。
天旋地转间有人拉了他一把,没让他磕到地上。
许珝还没来得及庆幸,只觉脖子一紧,紧接着就是一阵窒息。
祁砚旌单手扶着他的背,声音听起来心有余悸:“没事吗?”
憋闷中许珝撩开眼皮,看到祁砚旌说话时起伏的喉结。
他视线下移,发现了自己窒息的来源——祁砚旌,正非常用力地拽着他的卫衣带子,用力到手背青筋都凸起,看上去像要勒死他。
“咳……”许珝气若游丝:“你、你松手……”
祁砚旌一愣,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把许珝的卫衣带子揪到最紧。他心里一跳蓦地松手,许珝当即弯腰捂着胸口撕心裂肺咳起来。
祁砚旌罕见地慌了,俯身扶住许珝给他拍背:“怎么样了?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温禾倒杯水过来!”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能抓住许珝的卫衣带子。
刚才许珝被小马扎绊倒,他本能地伸手去拉,本以为能拉住衣服,没想到……没想到手一滑,扼住了许珝命运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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