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无需担忧,只是教些礼仪规矩而已,届时忍一忍。若是实在觉得辛苦,不学也罢。
怎能不学呢,王妃好似对我寄予厚望呢,还送了那么多好物给我,我只是担心自己学不好,会让她失望。
李湛摸摸她的头安慰道,我母亲与祖母一样,皆是极好相处的人,这一点你莫要忧心,只管尽力去做便好。再说,我的卿卿这样聪慧,定能学好的。
阮卿觉得他这摸头的手法也越来越娴熟了,就跟摸汤圆似的。
今日这糖水有些凉,阮卿吃着吃着,突然感到腹部一阵疼痛。
李湛见她眉头紧蹙,急切的问道:卿卿,你怎的了?
阮卿捂着腹部,肚子疼得厉害。
阮卿确实疼得厉害,没一会儿,额上便冒了细汗,脸色煞白。李湛赶紧将她抱起,放在隔间的榻上躺着。然而,才将人放下,便发现媳妇儿后面的衣裙有一大片鲜红的血迹。
李湛吓到了,赶紧吩咐陆安去请太医过来,又以为是适才的糖水有毒,有人想毒害他们。于是派人将整个酒楼包围起来,任何人不得出入。
这事闹得颇大,连京兆府也惊动了,听说睿王府世子在酒楼用饭被下毒,便赶紧派了人来将酒楼的人围住,一一查问。
不过多会儿王妃宋氏也来了,她进了厢房,见李湛坐在榻边握着阮卿的手,一脸慌乱之色。
湛儿,到底发生了何事?听说你们被人下毒,现在怎样了?
李湛见母亲来了,声音沙哑道:阿娘,我媳妇儿流了许多血,她是不是快要......
王妃赶紧上前查看阮卿的情况,见她白裙上大片血迹,虚弱的躺在榻上,脸色发白,眉头紧蹙,口中低哼着,似乎难以忍耐疼痛。
她有些狐疑,侍卫来禀报说,他们是中了毒,可中毒之人流血不应该是从口中流出么?怎的衣裙上有血?莫非是受伤了?
她问李湛:阮卿可是哪里受了伤?为何衣裙这样多血?
李湛此时已经方寸大乱,哪里会想到这些,只回道:并未受伤,她吃了一碗糖水,便突然这样了。
王妃又问阮卿,你现在觉得哪里痛?
阮卿有气无力,声音带着哭腔问道:我腹部极为疼痛,王妃,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阮卿也以为自己中毒了,她从未流过这样多的血。直到这会儿依旧感觉身下还在流,恐怕自己今日可能就要流血而亡了。因此,才说完话,眼泪便止不住的往下掉。
王妃宋氏这下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儿子闹了这么大个乌龙,连酒楼都封锁了,看他一会儿要怎么收场。
不过这会儿她不准备揭穿,故作沉吟了片刻,神色悲戚的道:湛儿,这事,你得有个心里准备,你媳妇儿恐怕......不行了,趁这会儿还有些气儿,你有什么后话赶紧与她说了吧。
于是,她起身,将榻边的位置让给李湛。而自己则老神在在的站一旁看戏。
李湛听得母亲这话,瞬间眼眶泛红,嘴巴颤抖了半晌,也说不出话来,只看着阮卿十分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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