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谢容姝趁着白天人多杂乱之时,在侯府各处走动,一边希望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一边留心着舅母那边的动静,还默默为即将来临的祸事,做足准备。
忠毅侯夫人第三日就回府去了,只留了春雀在长兴侯府这边。
春雀每日只是白天守在灵前,并未在府中走动过。
看上去,姜娴之死似乎没让忠毅侯府家眷们过于伤心。
再加上宫里的顾贵妃,虽然是姜娴的姨母,在得知姜娴死讯后,也只打发了跟前的公公来府上,并未亲临,好似也没有传言中那样疼惜她。
因此,姜娴的灵堂,越发清冷。
到了下葬前一夜,整个灵堂便只剩下谢容姝一人在诵经。
京城的天,入了深秋以后,不是雨便是风。
白天刚下过雨,夜里乍起的秋风夹杂着湿冷之气,将灵堂里白幡吹得翻飞,满堂的烛火也随之明明灭灭。
谢容姝虽穿着夹棉的道袍,还是觉得冷。
她站起身,将灵堂四处半开的窗子关上,感觉风略小了些,这才重又回到灵柩旁的法坛里。
然而,谢容姝刚坐下,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油灯里的油,好似多了不少。
香案旁放着那叠黄裱纸,也像被人动过。
许是窗子关上的缘故,空气里还弥漫着几丝若有似无的异香。
前世,谢容姝久病成医,也曾怀疑过自己是中了毒,无论是药经还是毒经都略有涉猎,而这空气里的异香,带着丝丝甜腻之气,她恰好认识。
是天竺迷香。
谢容姝知道,前世那场祸事,要来了。
第4章
谢容姝不动声色拿出这几日备着的解毒丸吃下,佯装若无其事,继续诵经。
又过一盏茶时间,她估摸着差不多了,声音渐低,摇摇晃晃用衣袖遮住脸,倒在了地上。
谢容姝刚倒下不久,就有两个侯府家丁从侧门蹑手蹑脚走进来。
道长?道长?醒醒醒醒年轻那个,走到谢容姝身边,推了推她的肩膀。
别喊了,这迷香花了咱们爷好几两银子,保管等会儿火烧起来,都烧不醒她。
年长那个说着,直接将油灯吹熄,打翻在案台上。
另一个见状,与他一道,拿起旁边的黄裱纸,一张张蘸了油,抛洒在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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