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突然,他似想到什么,猛地站起身,朝身边的管家催促:快快去将世子抬过来,快去请太医,请太医
待管家领命退下,长兴侯竟撩开袍脚朝楚渊跪下去:殿下,我儿这些日子,身子也不太好方才听了仵作的话,下官怀疑我儿也中了此毒,还请殿下明察,将那包藏祸心害我儿子和儿媳的凶手绳之以法。
好家伙,那边仵作刚验出姜娴是中毒而亡,这边长兴侯便说自己儿子也中了毒。
夫妻二人都中了同样的毒,那下毒之人便有可能另有其人咯?
这招祸水东引,饶是谢容姝前世见惯凶险狡诈之人,对于长兴侯这样的应变能力,也叹为观止。
她不由担心望向表哥姜砚,生怕姜砚冲动之下,用拳头解决问题。
老匹夫
姜砚果然攥紧了拳头,迈开步子想要冲上去
被宁王近侍伸手拦了下来。
殿下!姜砚急道:您别拦着我,今日我要把这老匹夫给
他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被楚渊冷冷一记眼刀甩过来。
姜砚打了个寒战,止住脚步。
谢容姝垂下眼眸,松了口气。
幸好今日有宁王这位煞星在,否则,表哥若真把长兴侯给打了,闹到皇帝面前,有理也会变成没理。
长兴侯本来佯装吓得以袖遮面,此刻眼底难掩失望。
他今日真是见鬼,屡次想要挑起姜砚的怒火,都被人拦着,还真是棘手的紧。
管家速度很快,不消一刻钟,便带人将昏迷不醒的王晋源抬进了清晖院。
不仅如此,他还带来了更让人震惊的消息:世子夫人的婢女春香,听闻仵作给世子夫人验尸,在房里悬梁死了,从春香房里,搜出了一个瓷瓶,厨房看守灶台的婆子曾看见,春香用这瓷瓶鬼鬼祟祟往世子的饭食里倒东西。
无需多言,那瓷瓶里定然是玉殒无疑。
谢容姝藏在袖中的手,一点点攥紧。
春香是姜家的家生子,随姜娴嫁进王家,是姜娴房里的大丫鬟。
早在半年前,春香被王晋源看中,姜娴便将她开了脸,给王晋源做姨娘。
这几日在长兴侯府,谢容姝也曾想找寻春香的下落,一无所获。
没想到,到了这个节骨眼,长兴侯府竟把她推出来做替死鬼!
这春香可是姜家的人呐!长兴侯从管家手里接过瓷瓶,悲声道:看来,我儿当真是中了玉殒的毒我儿何其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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