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卫兵没看出端倪,转身折返的时候时年已经彻底消失在了城墙的视野中。
“还真挺冷的,估计是幻听了。”他搓了搓手继续往前走。
在跟前方的卫兵错身之际他顺口问了句,确定对方并没有听见那声异动,这才放下心来。
时年承袭自师门的绝顶轻功,却已经将她送入了内城之中。
第一步顺利。
她落在了一处屋檐上。
夜晚的森寒完全没影响到她的行动,不过多少是有点影响她找人的。
她毕竟不是本地人,自然不可能知道这些远道而来的江湖游侠的住所,尤其是在夜间活动的人少的时候,更难以确认。
得亏朱藻博学,迫使她也学了几句番邦话,她在房顶上攀附了大半个时辰,总算听出了那伙“外来者”的方位。
在屋顶上辗转腾挪的身影并没有引来任何人的注意,直到她抵达“外来者”的住所。
这里是王城的东北角,倒确实看起来比起其他位置,算的上是王宫之中难得的宽敞地方。
可惜只有房里有烛火亮着,门外鲜少有人,她一时半会儿也不好分辨下手的对象。
好在不过等了半刻钟,便有一个身形瘦弱的男人推门走了出来,他对着负责招待的小童招了招手,跟他比划示意了一下,用蹩脚的番邦话混杂着中土话,连带着动作表达他的诉求。
看小童离开后,这人没立刻进入房中,而是在廊下等着。
时年的眼神亮了起来,好机会!
他的房里可没有第二人的呼吸,这人的身形也不难装。
趁着对方背对房门,她悄无声息地滑下了房檐,像是飞鸟一般在空中灵活地转向飘入了室内。
于是等这瘦弱男人从小童手中接过了盛有热水的洗漱面盆,返身走回室内,正放下盆把门重新关上的时候,他的眼尾忽然瞥见了一抹黑影。
但他已经来不及做出应对了。
一只手快如疾电地覆住了他的口鼻,他连一声呜咽都来不及发出就已经倒了下去,不过在他的身体砸在地面上之前,已经被人先一步托住了。
第二步顺利!
时年仔细端详了一番这人的长相后把人塞进了墙边的大箱子里。
下药剂量不轻,这家伙起码得要个两天才能醒,而这两天里,也足够她靠着这位的身份摸清楚离开大沙漠的车队的位置。
“这龟兹王也真挺不挑剔的。”她在心里嘀咕了句。
这位没怎么折腾就中招了的男人确实是中原武林人士的长相,可他的内功别说是不是名家心法了——
根基虚浮内劲不纯是摆在明面上的,充其量也就是个会一两套掌法拳法行走江湖防身的货色。
放在武林豪杰中可绝对排不上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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