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寒气被船舱隔板阻拦在外, 更有舱内的炭火盆,时年窝在苏梦枕的怀里,饶有兴致地把玩着他那只病势消退后, 不复嶙峋之态, 却依然因为执刀而显得修长秀美的手指。
“我看她的态度还不错。”
“那你可真是放心的太早了。”时年将手指穿过了他的指缝,他掌心的温度依然要显得比寻常人低一些, 在这个十指相扣的动作中,彼此间的温度差让时年觉得再没有比这舒服契合的了。
“母亲不是这么好应付的, 她有过数段失败的感情经历, 虽说如今她已经走了出来, 更是将自己的人生目标放在振兴魔门上, 但是……”
时年恶趣味地停顿了两下,想在苏梦枕那张脸上看到什么神色的变化,却发觉他只是面色柔和眸光坚定地看着她。
看来宋阀主的刁难果然让他多了不少承受能力。
“你放心吧,我有准备。”
此地没有金风细雨楼,他无法证明给祝玉妍看他在江湖武林的争端中的手腕。
祝玉妍以阴后之名坐在魔门八大高手之首的位置上,虽然多少有石之轩相让的首位的关系,却也已经足够她证明自己的实力。
非要算起来的话,苏梦枕的实力可能介乎婠婠和祝玉妍之间,而婠婠并不受限于天魔功的突破条件,极有可能突破十八层。
单纯以武道实力来说,他也很难跟祝玉妍证明自己有足够的本事。
但于时年而言,这些都不是必要的条件,只要合适便好了。
而苏梦枕清楚这双向选择的坚决,他连金风细雨楼在京城里最艰难的日子都过去了,又怎么还会惧怕这风雨过后的挑战。
他亲了亲时年的发顶,眼波柔和,“其实我已经比自己想象中的幸运太多了,我本以为你这次离开又会过去不少时日,好在只是半年而已。”
“半年也没见你多养出多少肉来。”时年伸手戳了戳他的侧腰。
这屋内的温度犯不着再披着什么风氅大衣,穿着件薄衫便也够了,习武之人甚少在腰腹上没什么肌肉的,只是他还是显得单薄了些。
“思念夫人食不下咽。”
他揽住了时年的后腰,在曾经的分别七年面前,这半年本该算不上太久,可或许是因为曾有订婚之时的灯火与共,举杯共饮,他反而觉得这半年要显得比此前的七年还要漫长得多。
“与我再多说说这圣君之事吧,你入京城融入这环境的速度,我总不能输给你太多。”
“可惜我没有一个杨无邪一般的大总管,也没有一个白楼来给你过目资料,否则便能让你自己看了。”时年状似遗憾地叹了口气,恨不得此番带着苏梦枕来见祝玉妍的时候,能将杨无邪也带过来。
先带去给如今在她手底下当情报头子的白清儿做个培养的讲座,再带去给东三娘也做个培训,等都教出师了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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