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说朱月明那个灵活的胖子,皇帝又怎么可能认不出来换了一身衣服的他。
他到底是睡前受到了什么刺激才会做出这种离谱的梦!
皇帝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天色,恨不得自己的梦境当场结束。
看到这群认识不认识也好,总之跳的那舞蹈让他的脚趾开始抓地的家伙,他觉得自己浑身都开始难受,甚至开始思考这是不是蔡京那伙人因为他不肯交出那一批过期春,这才做出的报复性举动。
可他头顶的天色不仅没有转亮的迹象,反而随着他的注视,肉眼可见地往更加黑沉的方向转变了些。
与此同时,月光仿佛是可以调节亮度的打灯一般,照在了这一方舞台上,恰到好处地照在了方应看的脸上。
方应看在心里把时年骂了千百次。
他怎么都没想到时年颇为惆怅被朱小腰否定的舞蹈,居然会是这样的舞蹈,偏偏他那提头来见的军令状还真被这个来历非同寻常的家伙当了真,并以此为要挟让他们就这么跳。
他也没想到这一出舞蹈会被放在这样的地方来表演,他们一个个被送到此地,更加感觉到了一种叫天天不应的无力感,毕竟还在京城的时候总还抱着一点幻想,能在某个时候得到拯救。
他更没想到的是,神使果然是神使,连一朝天子都敢抓来当做观众。
现在更是将他最丢人的样子给收入眼底了。
有人一道被拉下水的同甘共苦都不能让方应看都丝毫的痛快之感。
他机械地看向了在唱歌的雷纯,发觉对方的面色在月光下看起来要比他还要苍白得多。
也对,雷纯也是个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
她本是想着依靠满足了时年的要求,能接近对方一些,将一支毒锈的毒给种下去,谁知道这个完全不走寻常路的姑娘,根本就是将她的要求被满足,当做了一件太过理所当然的事情,也始终在苏梦枕的要求下和他们保持着距离。
更让雷纯感到绝望的是,在被送来此地之前,时年让人给他们都重新换了一身衣服,理由便是登台表演都得有统一的着装。
所以现在一支毒锈已经落到了那个站在皇帝身后,带着一脸看好戏表情的姑娘手里。
她的歌声也不免变得有些颤抖,却立刻在时年威慑力十足的目光中稳定了下来。
她只能唱完这首歌。
皇帝反正是已经当自己在做的是一个噩梦了。
他甚至开始苦中作乐地觉得,得亏来的人是任怨,而不是任劳这个老头子。
得亏蔡京那张最近因为五马恙的事情他越看越觉得腻烦的脸,也没出现在这里。
也幸亏同样没出现在这个噩梦中的还有米有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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