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话说得好,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明日回京的路上,她且看看这人怎么躲。
于是乔希再次见到荀己的时候,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旁敲侧击:殿下今日有什么吩咐吗?
荀己只委婉的笑笑,没有说话,这就是没有任何留言了。
他垂下眼,睫毛颤了颤,随即笑了一下,他原以为自己很大胆的,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做这样的胆小鬼。
倒是忽然理解了佛经里的话: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顾锦恪是在第二日准备周全出发回京的路上再次单独见到乔希的。
彼时乔希正坐在自己单独的马车,捧着一卷新得来的书,看的如饥似渴。
顾锦恪忽然推开马车门闪身进来,乔希瞪大眼,只觉得一阵风冲进来,马车里就有了顾锦恪的身影,他蓦然瞪大眼睛,声音却控制的很低:殿下!
顾锦恪挑眉:怎么不大声喊?
乔希没回她,反而问她:殿下怎么来这里。
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顾锦恪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摸了摸乔希面前的茶杯,也已经是冷的了,便也给他重新倒了一杯,然后轻柔的递到他面前。
乔希有些怔怔,不过他到底是个聪明人,这些日子顾锦恪的举动被他看在眼里,也有了新的猜测,只是那个猜测对他来说太美好,以至于让他有些不敢置信,也不愿意不敢去追寻答案,就怕大失所望,但现在顾锦恪就在他的马车里。
他攥着手中的书,微微用力,才能克制住自己的一些冲动。
可是顾锦恪说的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又让他有些压制不住那些冲动,因为这句话原本是乔希以前的想法。而现在,身份对调,顾锦恪对他说这样的话,乔希想,他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的,他胆子里的那些跃跃欲试又冒了头。
他仿佛是一个疯狂的赌徒,手里握着一个很小很小的筹码,赌输了他唯一的筹码和希望就会没有了,而若是赢了,则场上的筹码全部归他,他的愿望很快实现,这时候,要不要下注呢?
他的手一只紧攥着书,一只手也抬起来结果了顾锦恪递过来的茶杯。
茶杯温热,十分舒适,他抬头,看见顾锦恪凤眼微弯,眼眸清澈明亮,抬着一杯茶向他一敬,然后饮完,是他最倾慕的模样。
他便也一口饮尽杯中的茶,只是却仿佛喝了一盏好酒,面色顷刻熏红,然后他拿着书卷的手绕过顾锦恪的脖颈,直起身来凑上去吻她。
两人刚刚同饮一盏茶,唇齿间都是茶的甘洌和清香环绕,同根同源,原本被迫分离,现在却又互相交缠,亲近的很。
良久,那清香和甘甜才慢慢分开,两个人的唇都是水光潋滟,十分诱人。顾锦恪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将人揽进了怀里,两个人额头贴着额头,轻轻喘息。
半响,搂着顾锦恪脖颈的乔希痴痴笑了起来,小声含糊的嘟囔:赌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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