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一本折子,先轻轻敲了一下桌案:这是先打一个棒子。
然后抬头看向江太傅,江太傅恍然:再给一个甜枣?甜枣何来?
顾锦恪笑而不语。
自然是给谏言的奖励,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只要好处给的够多,没有不敢谏言的人,只是谏言,要设置一个规矩,无聊的废话就不要说了。
江太傅却不再追问了,一时间有些感慨。
顾锦恪的心神却回到了折子上,她专心致志的看完一本折子,回神却发现江太傅竟然还在那站着。
她皱了皱眉,刚想说话又哑住了。
若是政事,江太傅肯定已经提出来商议了,能让她在这沉默等着的,就只有可能是私事了。
而她需要同顾锦恪讲的私事顾锦恪的唇角压了下去。
太傅,先回去休息吧。她清凌凌的眼睛看着江太傅。
江太傅要说的话就被压了回来,叹息一声,行礼退下了。
等她走了,顾锦恪才揉了揉眉心。关于江墨的事情,她想的很清楚。既然没有未来了,就不必要再纠缠了,徒做耽搁而已。
她又看了会儿折子,听见辛双在外面禀报:陛下,德太贵君派人过来请陛下去说说话。
顾锦恪神色动了动,随着后宫里的君后,先贵君的倒下,现在先皇的后宫里,还有分量的就是其他几大贵君了。
但是四皇女和二皇女的生父,平日里都是温吞胆小的性子,在宫里除了几个皇女进宫时就跟个透明人似的,女皇生前也并没有多少宠爱了,和顾锦恪更是没有什么交情,又女儿手中也并没有什么权利,因此现在也闹不出什么风浪来,这些日子安静的很。
反而显得德贵君一枝独秀。
毕竟他生养的五皇女此时正在边疆,手握兵权,更是进攻蛮国的主力,功勋已经牢牢握在手上,加上女皇生前对他也颇多宠爱,现在算是后宫第一人了。
顾锦恪放下奏折,理了理衣襟,走出殿门:摆驾吧。
銮驾很快晃晃悠悠的到了昭德宫,先皇逝世不久,后宫中的先皇的人都还没搬完殿宇。
此时的德贵君还带着孝,从女皇逝世后,她就请了一尊小佛像,供奉在殿宇里,日日为女皇诵经。顾锦恪到的时候德贵君还盘着手上的佛珠。
听见侍人的禀报了,两人互相见了礼,他又跪了回去。
顾锦恪挑了挑眉,对着佛像也拜了拜,才问道:不知道太贵君找我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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