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陆挠了挠脑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大将军不是来找她的么?怎么就开始对着父亲表白了?
甘琼回转身,负手而去的同时,丢下一句话,贤侄,随我至书房一叙,倒是有几幅水渠的图样让你瞧瞧。
辛长星颔首,甘霈刚想跟着父亲走,路过辛长星的身旁时,想起来什么,赞叹了一句,贤侄都叫上了,您这条舌头堪比张仪呐!
说着便走了。
辛长星眼神骄矜地停在了青陆的面上,高高的身躯略略弯曲,温柔清冽的气息在青陆的耳侧盘旋。
凡城之所欲攻,必先知其守将、左右、舍人等之姓名,令吾间必索知之。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坚硬的兵法,辛长星负手弯腰,在青陆耳侧低语。
本将军破万军,攻万城,没有拿不下的城池,没有破不掉的阵法,青陆他叫青陆的时候,声音缱绻,像是在唤一个梦,本将军立下军令状,势要攻城掠地,夺回你的心。
倏忽之间,大将军便欺上前来,眸中有星子耀动。
青陆吓得一下子把猫儿举在大将军的眼前,阻止他的欺近。
您这不叫攻城掠地,您这叫巧取豪夺!我爹娘都在呢,必不会容您这么无法无天的!
她这么说,倒让辛长星有点低落了,他眼睫略略垂下,乌浓一片盖住了那一对星子。
那你睡了我这么多回,我的清誉全毁了。他悲伤地看着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青陆匪夷所思地看了大将军一眼,差点想让猫儿把他那张装无辜的脸给挠花。
不是,您一个大男人要什么清誉啊,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儿,宽容一点儿?照您这么说,我也被您睡了啊,我怎么就没追着您讨说法呢?
辛长星抬起了眼睛,眨了一眨,你快来讨说法,我全权负责,绝不推诿。
青陆把猫儿夹在腋下,另一只手默默地摸了一摸腰间的布兜,好一会儿摸出来两枚铜板,往大将军的手那里一塞。
银货两讫,您别再拿这个说事了,既然有关您的清誉,那就别总挂在嘴边上,您这名声都是被您自己给弄脏的。
辛长星把两枚铜钱握在手心,眼神诚挚。
钱收了,我就是你的人了。
太!不!要!脸!了!
真是没脾气,青陆把猫儿收回来,夹在腋下掉头就走,大将军现在就跟那湿手沾白面似的,甩都甩不掉,越性儿一跑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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