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大盆凉水来!
凉水来了,他一头扎进水里。
再抬头的时候,眼神算是恢复清明了。端起旁边的茶壶,壶嘴对着自己,咣咣喝了大半壶浓茶。
褐色的茶水痕迹从他嘴边滴落到脖颈,徐榛年随手用手背蹭了蹭。对着兄弟关切的目光,他摇了摇脑袋,然后说了:
她拒绝我了。
陈瑞往杯子里倒酒的动作一顿,那这也小林打的?
徐榛年没说,但答案已经不置可否。
榛子,没事。这算啥,想处对象嘛,哪能一次就成的。你就是从前太端着了,我告诉你啊,这和姑娘谈朋友。你既不能太端着,也不能对她太好,适时得冷一冷。就跟从前方放风筝似的真要不成也不慌,咱京都大妞还不多啊。只要你说一声,那环肥燕瘦,排着队的想嫁给你。
陈瑞叼烟冷眼旁观,还环肥燕瘦呢,瞧着吧,他哥们儿这是死磕上了。
果然。
徐榛年再次说了,我有啥不好?我对她掏心掏肺,我比不过那王八蛋吗?俩孩子我都能接受了,哥们心里话,我就是认定她这个人了。找她之前我和我妈吵了一架,为她。我乐意和我妈吵吗,可我听不得我妈那样说她。她,我很满意。就算有孩子又怎么样,我养不起吗?可她为什么
等等,你说什么孩子?这是因为惊讶直接把酒往身上倒的陆鸣。
小林有孩子?!这是惊讶到瞳孔地震的陆鸣。
徐榛年没管他们惊不惊讶,他又喝了口酒,为什么对我这样?
陈瑞抢下他手里的酒瓶子,抢白道:真就认准了?你真不介意?
从认识她以后,我就没想过和以后和第二个女人结婚!徐榛年说完仰靠在椅子上闭着眼,脑海里全是林青玉住院那次做噩梦之后在自己怀里睡着的样子。
陈瑞和陆鸣其实是有点不解的。
毕竟站在他们的角度,两人也就认识大半年,怎么就这么深的感情?
可爱情啊,从来就没有道理可言。
陆鸣叹息了一声。
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发小,军校和大学双学历的军官,出去谁不夸一声。他什么时候看过榛年这样对自己不自信的时候?
他站起身,拽起徐榛年:
走!今儿好好睡一觉。明儿先把招待所那破事解决了,再一心一意去找小林好好说。
宿醉的滋味并不好受。
徐榛年醒来的时候觉得头疼得要爆炸,但他记得陆鸣的话。先把那事解决了,再找林青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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