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龙忽然飞下云端,冲她张嘴,口中利齿森森雪光凛冽,铁慈一惊而醒,模模糊糊睁开眼,却只看见乌黑的船顶,而桨声欸乃,越发显得这一片小小空间的静寂。
她侧头,听得旁边呼吸沉静,这人却也不打呼噜。她好奇心起,也撩开珠帘,视野里却忽然撞入一双红唇。
那唇薄而柔软,线条美妙,更难得的是生着圆润的唇珠,在这模糊的暗色里,她隐约只能看见对方长发流泻,遮了半边脸,隐约露出的雪白肌肤,像一抹衬托的底色,生生将那抹红唇勾勒得鲜明而诱欲。
像一朵含苞的玫瑰,蕊心半藏,每一瓣都诉说着风情。
铁慈怔了怔,一时有点茫然,难道这是个女人?
她目光往下,但那人侧身而睡,只能看出身躯起伏曲线果然修长优美,实在也看不出什么性征来。
这半夜偷窥人睡容什么的,皇太女自觉不大坦荡。便放下帘子,继续睡了。
睡归睡,脑子里总飘着那朵玫瑰,她心里嗐了一声,感觉泪水从嘴角流了下来,赶紧擦了擦。闭上眼睛。
因为对方睡姿自然,她这回安下了心,便睡得自在了些。
比如,睡着睡着,翻个身,把那委委屈屈的大长腿,往某个高处一架。
长手也伸出去,抓到一把滑溜溜东西,便紧紧揪住。
过了一会,伸出狼爪,习惯性抓来了瑞祥殿自己床上的皮卡丘抱枕。
隔壁那位,梦中忽降高山,压在某不可言说处,一挣扎便醒了。
睁开眼,就看见腿上多了条大长腿。
那穿着雪白丝缎裤子的长腿纤细笔直,十分好看,但放的地方却不大好看了。
他盯着那腿半晌,似乎打算用目光盯出一个洞,又或者用目光逼得这位越过三八线的同床懂得什么叫收敛。
然而显然同床比较混沌,不仅没有收回,过一会,手一摊,顺手抓住了他的发。
他缓缓侧头,又看头发,还没想好是斩了爪子还是手指,隔壁那货一个翻身,把他熊抱住了。
要钱兄:
我但以为架脚揪头发便是极限,却原来我的品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他的指尖探了出去。
正要递上这登徒子咽喉,忽然顿住,鼻尖动了动,嗅了嗅,又嗅了嗅。
片刻后,他埋下头,准备扎入铁慈胸中,仔细地嗅一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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