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是这么说,医狂老先生虽然名号为狂,可为人最是谨言慎行了,这许多年,他何曾说错过一句话来?
所以我才坚信不疑嘛等等。慕容翊忽然坐了起来,道,如果他其实还是没说错呢?
慕四给这句话惊得背上一炸。
主仆对视,久久没说话。
医狂从不打诳语,可铁慈成了例外,这其间是否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铁慈也不知道的事?
半晌慕四犹疑地道:你别多想,也许你就是看错了。皇太女如果有这么要命的问题,容溥如何不知道?你说她不能练武,可她确实越练越好,啥事没有,也许她那个很厉害的师傅帮她解决了呢?
容溥不过幼时随着医狂学了几年,这些年都没和医狂见过,他这半吊子徒弟,又是盛都豪门子弟,保不住医狂根本没和他说。倒是你说她师傅帮忙解决了还有几分可能。慕容翊坐起身,或许哪天把老家伙绑了来给十八瞧瞧。
那你还不如白日做梦,他可是大王的宝贝,大王才不会借给你。
弄死那老家伙不就行了。
说得轻巧,可我晓得你根本不会杀他。当初他重伤回汝州的路上,你明明有机会,却没下死手。
慕容翊嗤一声,却没说话。
慕四是以为他对父亲存孺慕之心或者尚存期盼?
笑话。
这样的父亲,心里只有辽东基业,儿女不过是他需要时掂量着放置在辽东舆图棋盘上的棋子。
这样的父亲他觉得可杀。
可是临到头却总不能下手。
或许是因为内心里还有一条线,欺他辱他害他要他命者,他必不容情。
然而这位父亲,硬要说害他欺他,是没有的。
缺位失责,致他一度堕入深渊而已。
他微微皱起眉头,不愿在盛都的湛碧天空下想起那漠然的一片白。起身,忽然掠了出去。
慕四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只得起身跟随。
再问你一遍,那朵白莲花住哪里?
慕四只得指了一个方向。
慕容翊戴上面具,冲慕四伸手。
慕四只得从身后包袱里掏出一套大码女装。
慕容翊非常熟练地换上,衣袂飘飘地掠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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