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房间尚未开灯,只有窗外一抹皎洁明月,点亮了些许光线。
空气隐约还有残存的酒香。
──陆时洲晚上喝酒了。
沈明烟晕乎乎的,身体比大脑反应快一步。
有关陆时洲喝酒的念头尚未在脑中成型,沈明烟已经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醉酒的人反射弧总比常人长,陆时洲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前趔趄两三步。
两人齐齐倒向沙发。
小小的一声惊呼之后,随之而来的是陆时洲突然在眼前放大的面孔。
她下意识屏住呼吸,纤长睫毛颤若羽翼。
头晕脑胀,眼前的一切好像蒙上一层薄薄白雾,模糊不清。
沈明烟意识还未和现实接轨,唇间忽的有了温凉触感。
白兰地的余香在唇齿间逗留。
空气逐渐变得稀薄。
呼吸急促,节奏错乱。
两道长长的影子凌乱无序落在墙上。
陆时洲,我好像感冒了
余音消匿在唇齿间,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黑暗。
陆时洲用抱枕盖住了沈明烟的脸。
濒临窒息。
窗外一声鸟啼惊起,打破了深夜的静默,以及墙角两个相依的人影。
直至浴室的水声停歇,房间才终于回归平静。
名为无声的分子在空气中穿梭,沈明烟裹着柔软的睡袍,靠在床边昏昏欲睡。
下午着了凉,方才还在浴室胡闹了一通,沈明烟感冒的症状无可避免加重了。
她强撑着精神等待陆时洲洗漱完毕,女孩手腕还有淡淡的红痕,是刚才领带留下的。
陆时洲。
困意漫上眼角,察觉到身侧凹陷出现。
沈明烟依靠着残存的意识,迷迷糊糊转过身,抱上身侧那一团热源。
模糊不清和对方分享自己今日的行踪。
我下午去了你们律所,本来想等你一起下班的,但是你好像很忙,我就没上楼。
我其实还想找你当我的辩护律师,你都不知道我今天
沈明烟。
昏暗光影中,一道低而沉的声音忽然打断了沈明烟所有的思绪。
沈明烟迷茫睁眼:嗯?
男人单薄的眼皮微微下垂,眸光微沉。
他淡声。
以后别去我的律所。
夜色如墨,通透的窗纱隐约可见窗外一轮明月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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