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的是那张心理咨询的名片。
嗯。
沈明烟瞬间绷紧肩膀:那你问陆姨了吗?
话一出口,沈明烟方觉不妥,好像不能直接问的,你说我要不要
沈明烟。
半天都没吱声的人,终于在此时有了动静。
沈明烟闻声抬眸,恰好对上陆时洲一双平静无波的眸子。
他手指轻点窗沿:这是她的事。
点到为止。
沈明烟适时收声,盯着陆时洲欲言又止。
须臾方道:我只是有点担心。
嗯。
简单的一个字,完美传达了陆时洲不想继续谈话的兴致。
沈明烟不再言语。
学校的画展突然改期,好巧不巧,和陆时洲的生日同一天。
沈明烟分身乏术,这些天明显的睡眠不足,眼周都了一圈。
作品都存放在画室,明知道陆时洲不可能会过去,沈明烟还是为那万分之一的可能,神秘兮兮在画室门口加了一把锁,欲盖弥彰。
方才急着去机场接陆时洲,沈明烟人都出门了,还记着重新跑上楼,上锁之后才放心出门。
只是陆时洲明显对沈明烟的画室半点兴趣也无。
视线在落锁处停留一瞬后,又淡漠收回。
人的懒怠好像和天气的温度成反比。
低温养成了沈明烟赖床的习惯,若是以前她肯定翘掉早上的时间。
学校的画展沈明烟尚且只需要上交画作,然而为陆时洲准备的礼物
沈明烟偷偷弯了唇角。
说是礼物,其实更像是沈明烟的个人展,只不过展出作品上的人物,至始至终都只有陆时洲一人。
原定的展厅是在沈明烟的画室,后来沈明烟嫌弃家里的画室不够正式,重新托人找了一处地方。
地点在商贸中心,沈明烟不放心别人,装潢设计全都是她自己一手操办。
沈明烟这些天的心思都扑在这上面,还要顾忌着画稿的准备,两头跑,人都瘦了一圈。
下楼取外卖偶遇隔壁的唐恬,还差点以为她是熬夜补古画修复的功课累的。
你不用赶稿吗,怎么一天到晚往外跑?
唐恬福尔摩斯上身,抚着下巴紧盯沈明烟,视线在她脸上来回扫荡。
还是你偷偷在外面拜师学艺了,临时抱佛脚找了个古画修复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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