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陆时洲,脸上却只剩下惊吓。
他还以为沈明烟是不喜欢自己和奶糖接触。
轻薄衬衫勾勒出陆时洲单薄身材,右手轻轻垂在裤子边上。
手心的伤口还未痊愈,结痂的地方可怖又狰狞。
有刚刚沈母的话作铺垫,顷刻间,沈明烟也明白那道伤疤的来源。
她定了定心神,摇摇欲坠的身子勉强稳住。
陆时洲:我刚刚
沈明烟:你的手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陆时洲怔愣片刻,随即收了声,将话语权留给沈明烟,示意她先说。
我
冷静之后,沈明烟轻声,我们晚上吃什么?
陆时洲从未在她眼前提过过去的只言片语,沈明烟也无意揭人伤疤。
苹果派。陆时洲言简意赅,房东太太教的,不过可能有点烤焦了。
话题彻底被引开,无人再纠结之前的问题。
先前还不觉得,一旦心里埋下种子,沈明烟的视线总会不经意落在陆时洲手上。
旧伤加新伤,最深的伤痕横穿手心,看着触目惊心。
沈明烟默默收回了视线,口中的苹果派食之无味。
女孩一举一动皆落在陆时洲眼底,在沈明烟第五次望过来之后,陆时洲轻轻抬眸。
视线不偏不倚在空中和沈明烟撞上。
当场被抓包,沈明烟清了清嗓子,当即抢过话头。
你的手还没好吗?
关心突如其来,担心陆时洲看穿,沈明烟甚至还搬出自己的母亲。
沈明烟撇撇嘴。
我妈下周可能会过来,被她看见了,还以为我把你怎样了。
我和沈姨解释就好了。
陆时洲收拢手指,喉结轻滚,脸上掠过几分不自然。
不想沈明烟会追问到底。
你没看医生吗,这么久还没愈合。
看了。视线飘忽不定,落向别处。
不知是在回答沈明烟的问题,还是在自言自语,陆时洲低声道:快好了。
快好了。
许诺沈明烟的约定,陆时洲不想再言而无信。
自那天之后,陆时洲的手心没再新添新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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