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洲:什么时候回来?】
【陆时洲:要给你留饭吗?】
一个小时四十八分钟前发送的消息,直至现在陆时洲还未收到任何回复。
房东太太和陈鸣结伴去了附近的小教堂。
一时之间,院落只剩下陆时洲一人孤零零的身影。
陆时洲坐在台阶上。
手机攥在手心,陆时洲的额头紧紧贴着手背,眉眼落寞寂寥。
花园点着一盏小桔灯,橙黄灯影零落洒在台阶上。
偶然听见一声猫叫,陆时洲险些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他怔怔抬起头。
那一声猫叫越发清晰,陆时洲偏过头,意料之中,瞳孔之内出现一个小小的影子。
奶糖不知怎么越过二楼的防护栏,小小身子藏着大大的能量。
此时此刻正趴在门边,嗷呜嗷呜叫唤。
猫碗一直留有猫粮,水源也充足。
只不过往日这个点,沈明烟都会在楼上守着奶糖玩。
一猫一人皆在思人,表情如出一辙。
落在陆时洲肩上的灯影渐渐染上月光,盯着奶糖看了好一会,而后,陆时洲轻拾脚步。
踱步过去。
大门也新添了防护栏,隔着一道白色的防护栏,一人一猫对着相望。
陆时洲的脱敏治疗还在继续,虽然面对小猫咪的心悸少了许多,然而还是做不到坦然面对。
防护栏阻挡了奶糖外出的步伐,也拦住了陆时洲一颗恐惧之心。
她还没回来。
陆时洲低声,像是在给奶糖解释,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能给她打电话吗?
陆时洲自顾自,发出疑问。
沈明烟正和裴旭共进晚餐,单是这个消息,就足够击毁陆时洲所有的理智。
无奈他此刻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都不能做。
陆时洲不想像那个男人那样,偏执又疯癫。他害怕沈明烟看见自己不堪的那一面,也害怕自己步了那个人的后尘。
指甲掐入手心,陆时洲双眸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
七点五十。
八点二十六。
九点零五。
极力克制的情绪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接近崩溃,握着的机身滚烫发热。
薄唇咬破,血腥味逐渐蔓延。
陆时洲终于忍不住,在奶糖一双灼目之下,拨通了沈明烟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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