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或许是为了讨好诸萦,主动替诸萦鞭笞起了砚,口中教训道:竖子,竟敢冒犯贵人,再敢无礼试试!
说着,商人竟然越俎代庖,狠狠的抽了少年一鞭子。
诸萦反应不及,待这商人还准备抽第二下的时候,立刻攥住了他的鞭子,诸萦动了怒容,语气也十分不好,他已经是我的奴隶,尔若再鞭打他,休怪我向城守状告。
原本诸萦就表现的像是贵族少女,很是趾高气昂,此刻见诸萦动怒,这个身形矮瘦的商人,不免生出了些畏惧之心,连连告劳,是、是小人的不是,还请贵人息怒。
诸萦没再理会他,而是径直走到这个少年的面前,望着他虽脏污,但是极为明亮的双眼,她蹲了下来,你还能走吗?
砚直视着诸萦,眼里倒映着诸萦姝丽的面容,沉默不语,但是身上的伤势不可避免的在影响着他,尽管咬牙忍着,呼吸也仍是紊乱。
见他这副模样,诸萦也未生气,但是也不再指望他能回答自己。她将目光转向再人群中站着的颉叔,先生,能否请您帮忙。
这桩事本来和颉叔没什么干系,但既然遇上了,又许诺过要送诸萦到昉阳门,也就没有中途抛下的理由。再者,他亦颇为欣赏砚的脾性。
所以颉叔走到诸萦的身边,和砚面对面,颉叔伸出手,明明他看起来并不算精壮,但竟然一下就将砚拎了起来,脸不红气不喘,可谓是毫不费力。
诸萦看着将砚背在背上的颉叔,神色微讶,她只是问个路,竟然就碰巧遇上这样的人物,这位颉叔,看起来很不简单。
惊讶归惊讶,礼数是不能少的,诸萦十分谦逊的对颉叔道:多谢先生。
颉叔摆了摆手,不甚在意,举手之劳罢了,姑娘只消说准备去何处,某可送至。
诸萦莞尔,她没想到颉叔不但身法不凡,连思绪也灵活非常,一下便明白,按现下的情况,只怕她是去不了珍阛楼了。
不知这附近可有何客栈?诸萦问道。
但是颉叔反而被诸萦的话弄得神情一懵,半是猜度的问了句,客栈某不太知晓,但若是客舍,某倒是知晓几处。
诸萦闻言,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正是客舍,是妾口误了。
颉叔眉再追究下去,反而替诸萦思量了起来。他原本以为诸萦该是某个大臣乃至王公府中的贵女,因着顽皮才独自出府闲逛,但既问了客舍,那便应该不是居于城内。
即便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如此情况下,寻常客舍鱼龙混杂,只怕并不安定。
仔细想了想,颉叔对诸萦道:若是姑娘信得过某,不妨暂居于朝阳坊的客舍中,乃某同门师弟所设,虽略微简陋,但某师弟为人秉直,绝非坑蒙拐骗的不良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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