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珩面色平淡的睨了丰一眼,没有说话。
旁人或许认为是桓珩生性最不喜旁人提及自己的容貌,丰拍马屁拍到马脚上,引得公子嫌隙。
但深知桓珩脾性的丰却知道自己这马屁恰好拍到了点子上,公子应当是极为满意的。
等桓珩遣开他们,独自一人出殿门的时候,丰对上那些不时耳语两句,不经意间就显露点幸灾乐祸神色的其他寺人,嗤了一声,然后昂着头走了。
留下旁边的那些寺人窃窃私语了起来。
也不知道他得意个什么劲。
可不就是,一连两次遭公子厌弃,迟早有一日被公子赶出去。
丰可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就算听到了也不会计较,这些人都是桓珩从边关回来后才到公子身边伺候的,哪有他清楚公子的脾性。
有后面一遭,今日就算是了了,公子可不会再计较。
而被这些人心心念念想着讨好的公子,如今正在诸萦摘星台前。
不是他不进去,而是守门的小纸人不肯让他进去。
许久未见了,这些小纸人压根没有记住桓珩从前对它们是如何好。
好在桓珩深知小纸人的脾性,也不在意这些小没良心的,而是早有准备,取出一些小纸团收买小纸人。
小纸人见到纸团,闻着墨香,兴奋得先是蹦了起来,后来反应过来,又矜持的把小手手交叠,露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直到
桓珩又拿出了一整袋的纸团,诱得小纸人直盯着纸团,目光离都离不开。
换做从前,抢了纸鹤的、拥有双份口粮的小纸人还不会如此禁不住诱惑,可是如今诸萦严格管制它们的口粮,一只纸只能吃自己的一份,可不就难以抗拒了吗。
看在这些纸团的份上,小纸人勉勉强强同意了进门帮桓珩禀告。
很快,桓珩就得以进门。
他先是向诸萦行礼,跪下伏地,端端正正的行完大礼后,也并未起身,而是双手交叠,头微垂,目不直视,神女仁德,留得一份生机。
一听桓珩的话,诸萦就知晓一切如自己所料。
她笑得端庄持重,抬起手来,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只盼尔等珍之重之,勿要费了吾的一番心意。
桓珩仍旧是跪着的,他缓缓抬头,望着诸萦,目光内敛自持,却又郑重无比的承诺道:珩与卫国,皆不敢相负。
他像是在回应诸萦的上一句话,却又像是不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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