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是桓珩口中的颉越,颉玢的侄子,一直以来都被颉玢委以重任,不论是城外布下私兵的密谋,还是在宴席上埋伏的甲士,他都一清二楚。
颉玢万万想不到,原来令他功亏一篑的会是自己最为倚重的侄子。他沉默了许久,终究是痛心疾首的问出了口,你、你此乃为家族百年而计,你怎敢、怎敢
颉玢一只手指着自己的侄子,一只手握住胸口,满脸不解,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三十许,已是而立之年,担的起族中许多重担的颉越,面对叔父的指责反而态度沉静,他仍旧同往日一般恭敬的对颉玢弯腰行了个礼,叔父,你今日所为,才是将家族推入深渊,侄子不过是为了保全家族。
您看,今日您不就败了么?
颉玢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他完全无法维持方才的姿态,因为如今,大势已去。他失力的跪在地上,整个人犹如虚脱了一般,他最为信任的侄子,知道族中许多辛密的侄子,已经投靠桓珩,他们是彻底败了,毫无余地。
但颉玢心底深处,却又真的生出了庆幸。
他庆幸侄子投靠了桓珩,所以无论如何,至少他们不会被族诛。
在场的贵族,大多是参与了此事的密谋,许多人的表现甚至及不上颉玢,有的人惊惧痛哭,还有人痴痴愣愣,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
桓珩对这些人的失态没有兴趣,他站起身,冷漠的起身离去,在即将迈出门之前,他吩咐左右,先关起来了罢。
是。
而后,他便起身离去。
这场贵族们筹谋已久的,对变法的阻碍,彻底落了幕。
不论私底下贵族如何猖獗,当他们的罪行被公之于众,又未能得逞的时候,所迎来的自然是灭顶之灾。
有了这样一出,这些贵族们自是元气大伤,再无余力可阻拦变法。
那日宴席上的人,也尽数被桓珩关进牢狱,各贵族不得不以钱币赎回这些尊长们的性命,此消彼长之下,变法的形式一片大好。
而在这样的气氛之下,桓尔萤也终于回到了卫国都城。
当她的车马入城门的时候,引得过路的庶民百姓,尽皆驻足。
在郢城,已许久没能看到这样气势的车架了。
因为原先嚣张的贵族们,大多在那日的宴席之后,元气大伤。
至于那些侥幸没有被波及到的贵族们,在这样人心惶惶的时候,即便有这个实力,也不敢招摇,生怕下一个被清算的就是自己,一个个恨不能遁到地里,让桓珩见不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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