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希礼的羞耻心常在奇怪的地方生效,床上……很遗憾,不是其中之一。他似乎能察觉塞莱斯提亚在某方面隐秘的喜好,有时候做得久些,她累了,他就自己解决。即便是独角戏,只要有塞莱斯提亚看着,他全然乐在其中。
手是摆弄复杂仪器的手,也是轻松将多个施法手势排列组合、一气呵成毫无滞涩的手,皮肉白皙剔透,骨骼精细漂亮。握着沾满彼此体液的器官上下撸动时,怎么想都难以从粗俗中脱胎的动作也香艳靡丽起来,这时候要是能得到一个吻,他会兴奋得声音发颤,乱七八糟的情话说个没完。
刚才背过身躲远,只是不想吵醒塞莱斯提亚。然而热潮来得诡谲,持续不断又无从纾解,不是他熟悉的任何一种感觉。战线越拖越久,到后来,只剩下一股胡搅蛮缠的委屈。
前一秒满心柔软,想亲醒身后酣睡的人,好像唤醒童话里的沉睡公主,给她比甜梦更甜、比等待的岁月更绵长的吻;后一秒无名火起,恨恨地想这人不如一觉睡到天明算了,千万别中途醒来,耽误他射她脸上。
竟然把他一个人丢在梦外,丢在黑夜里,自己反倒睡得那么香——
过分,但是想她,但果然还是过分,但……
反反复复,自己把自己气个半死。
可那只手从背后伸过来,艾希礼就一点都不气了,甚至还在越发恶劣的触碰中,渐渐读懂下身异样的情潮。
用来进攻的器官,却期待被打开、被侵犯……
也好,既然想对他做坏事,那就贯彻到底。
用什么进?不知道。
进哪里?无所谓。
理性早弃他们而去,于是原因不再重要,方式不再重要,结果也不再重要。反正终究会摔成深渊之下一滩烂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最先被“进来”的是视线。
女人脸颊酡红,总是冷静的蓝眸深处栖着两点幽光。听到艾希礼说“进来”,她不回答,也不发问,唯独呼吸加重,无意识将犬齿咬进下唇。
借着月光,艾希礼贪心地看她动念,看她垂涎,看多少都不够,仍想被填满——被她此刻眼中赤裸裸、捕食性的欲望,彻彻底底侵占。
——然后是鼻腔、气管、呼吸道。
他们用同一种香波,可在他身上甜暖柔和的香气,到她身上却冷冽而锐利,仿佛要替那个总以沉敛自持一面示人的人释放她本该尽显的锋芒。
气息是冷的,体温却热,耳后尤甚。那附近防御薄弱,受不得痒也听不得喘,像雨夜敞开条细缝的窗,只需一阵风,沾湿的窗纱便扑簌打颤。艾希礼追着它嗅闻,舌尖刚要挑起汗珠来尝,被握在掌心的性器果然挨了一下掐。
疼,但其实还能更疼。手的主人无疑在最后关头控制了力道,像以往每一次——刺伤他,打碎他,轻而易举,她却偏不。然而正是那副自我克制的样子,让他想一次次不要命地用心窝去撞她的刀尖。
——再之后,才是口腔。
渴吻已久,艾希礼亲下去时近乎迫不及待,指腹撒娇地磨蹭她后腰,是他在无声说“张嘴”、“伸出来”。
塞莱斯提亚头昏脑涨,反应慢了半拍。艾希礼等不及,自己撬开微张的唇齿,一边品尝那叁寸滑腻,一边勾着她来享用他。
下身早不知何时黏到一起。艾希礼捏了捏她腿心那颗肉粒,挺着腰把自己送上去。龟头变换角度挤压,向上碾蹭,向下勾挑,即便大意滑开,也能循着牵扯不清的体液再次纠缠。
被子下全是水声。黏滑,浓稠,像有谁躲在那片潮热的黑暗里,用裹满蜂蜜的木质搅拌棒揉开重瓣花,往被层层遮掩起来的花蕊上仔细涂抹,仿佛这样便能混合出无上的美味。
但是不行……还不够,远远不够。
绵长的亲吻渐生焦躁。
艾希礼抱得用力,顶得毫无余裕,手更不安分,扣住塞莱斯提亚摸过他的那只手,从掌心舔到指尖,再一口深深地含到指根,口齿不清地呜咽,求她玩弄他的舌头。他顾不上别的,只想把她往自己身体里塞,甚至在塞莱斯提亚另一手抵上他前胸的瞬间,心脏险些冲破胸腔离家出走,快乐地腾出空位,好让她钻进来……
“……!”
颤栗倏然来袭。
同时被陌生欲望击中、身心都溃不成军的两人,胡乱摸索许久,总算撞对了位置。
所有酸胀难受一下子找到出口,身体中便只剩癫狂的快意,塞莱斯提亚的大脑直接空白了几秒。下身相贴处,阴蒂嵌进肉柱顶端小孔,正正好好,简直像天生为她准备。
这感觉令人上瘾,她不由握住他,又往那里蹭了几下,听到艾希礼的抽气声才恢复片刻清明,问他:“疼?”
“不、不疼……”艾希礼声线抖得厉害,变了调的鼻音叁分像哭,叁分像笑,余下四分全是彻头彻尾的混乱,“你再……顶一顶这里,再……”
他嘴上诚实,身体倒有些受不住怪异的侵入感,却因为被拿捏要害无从退缩,越是尝试躲闪,越是朝塞莱斯提亚贴去。鼓胀的茎身在她手里不住跳动,颤巍巍地吐着前液,润湿彼此嵌合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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