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浑身无力的聂容嘉草草地冲干净,用浴巾裹起来,抱到床上。
相拥无言。
聂容嘉疲倦到连眼皮都抬不起来:“我明天没什么事,别叫我起床,我不去律所。”
“当着老板的面逃班,你胆子不小,”周朗笑她。
“我自力更生、自负盈亏,律所赚钱还要看我的脸色,真要算起来,你得管我叫老板。”聂容嘉从来不在嘴上输阵。
“手机给我,”她使唤周朗,“我把闹钟取消了。”
周朗乖乖起身,走到客厅,把丢在玄关的手机给聂容嘉拿到卧室来。
聂容嘉关了闹钟,又处理了几条工作消息。
她面对工作的时候态度一向严肃认真,忙碌起来总是一言不发。
刚刚的困倦在面对工作的时候,早已一扫而光。
周朗在一旁静静地等她忙完。
待到聂容嘉把手机放下,才发现周朗正在看她。
“看什么?”她没化妆,但应该也不至于像见了鬼吧?
“连祈出狱了。”
3,2,1,他在心里默念。
“你他妈早就知道了?!”聂容嘉果然如他意料,发怒了。
她的脸因为愠怒而泛起了一层红晕,让周朗忍不住回想她刚刚被干到高潮、脸色潮红的兴奋样子。
“我也是今天上午刚知道,本来想要告诉你,但秘书说你去开庭了,”周朗气定神闲地说,“不要这么激动,毕竟他进去已经有五年之久,五年前他说过的话,也不一定算数,对不对?”
“我去你办公室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聂容嘉怒目圆睁。
“一看到你,就忍不住想做其他事…”周朗一脸无辜,仿佛在说“我给你舔那都是因为你的逼长得太诱人在勾引我啦”。
聂容嘉捂住脸:“他还说让我去看他,我总以为有时间,结果从来都没去过。”
“我还答应去接他出狱,结果今天早上开了个庭,也全都给忘了。”
她满口答应的事,一件都没做到。
她真的很懊悔。
想到连祈那双无辜的狗狗眼睛,她的愧疚简直要把她送进神父的忏悔室。
“他也只见过你几次而已,那种男人的承诺都做批发卖,有什么好担忧的,”周朗揽住她,安慰道。
世界上哪有男人比我可靠?
这种事,还得等你玩够了才能想通。
在聂容嘉彻底玩够之前,他得好好扇阴风点鬼火,最好把那些碍事的男人全都挑拨走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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