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刚离开餐厅,手机闪了一下,邮箱里收到了一封新邮件。
没有标题,没有正文,只有一个附件。
附件标题“Open it then ; you want”。
周朗有些狐疑地点开了附件。
一室旖旎。
周末的清晨,没有任何一个人情愿早起。
特别是昨晚纵欲过后。
聂容嘉的大半光滑脊背暴露在被子外,腰上搭着盛铭泽的手臂,将她牢牢地箍在怀里。
大脑已经清醒了不少,可就是没能蓄起足够的力气让眼皮抬起来。
直到手机响了起来。
眯着眼睛伸手去摸丢在床头的手机,手忙脚乱摸索半天,最后还是旁边的盛铭泽看不下去,替她拿了手机,塞到她手里。
看到来电名字,他的眉头皱了一下。
“喂?”
慵懒勾人的声音从电话的那一头传过来,周朗的眉头也皱了一下。
“让盛铭泽接电话。”
“不是吧,你也在我身上装监控?”
聂容嘉怎么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他见你就像疯狗见了肉,除了跟他在一起,我想不出你昨晚的去向。”
两个男人连彼此对于对方的评价都高度一致。
聂容嘉把手机递给盛铭泽:“找你的。”
盛铭泽接起来:“有何贵干?”
“来谢谢盛总做出的贡献。”
盛铭泽摸不着头脑,什么贡献?参加聂容嘉的讲座?那是他应该做的,还轮不着周朗来替她说谢谢。
所以他就这么说了;“份内事,没必要对我表达谢意。”
哼,周朗把电话挂断了。
既然不要感谢,怎么还发邮件告诉他,网暴的事情是苏沁做的?
调查记录明明白白,从找狗仔查偷拍照、到找黑公关在网上造势,苏沁所有的动作痕迹都打包压缩进了邮件的附件。
如果不是盛铭泽,还有谁调查的这么清楚彻底?
又要向周朗卖功,还要在聂容嘉面前假装云淡风轻,真是不坦诚。
“他说什么了?”聂容嘉见两人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奇怪地问道。
“不知道,他神经病。”盛铭泽说道。
又添油加醋了几句,像周朗这种男人,说话向来说一半留一半,心机重目的又多,不知道“坦诚”这两个字怎么写,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俩人跨服聊天,得出的结论竟然还能保持一致,真是难得。
聂容嘉翻了个白眼,又接着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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