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暮色四合,窗口透出的灯光将商俞的侧影拉长。回家奶奶肯定也会因为打架的事罚她面壁思过,孟朝茉不由发怵,撑在车窗边发愁。
车辆启动行驶,渐渐,她和暮色里一双阒黑的眼眸对视,隔着空气掷来浓烈的忿然,嘴唇一张一合,借灯光她读懂了商俞的话。
他说:姐姐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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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朝朝姐姐商俞绵软的气息灌进她耳里,低音沙哑犹如海浪在她耳朵里一点一点推进,勾手拨开她的发丝,掌心贴合着她柔软清瘦的后颈,在比量,暗忖用几寸力能折断它。
他还是戒不了身边有她的习惯。
只是一晚,就足以让他整个人紊乱。
孟朝茉被他的声音敲开惺忪的眼,睡书房沙发的缘故,一动脖子胳膊都是酸麻的。见商俞正坐地板上沉沉注视自己,下意识阖眼,翻身松展开姿势接着睡,嘴里挤出的话带鼻音:在这儿干嘛别吵。
朝朝姐姐我错了,再也不乱说话,你原谅我这回好吧?商俞横手去揽她的腰肢,想捞她入怀里。
孟朝茉昨夜看前段时间工厂积压的文件,凌晨三点才睡,被他在耳边念得头疼脑胀,捂着脸低声道:姐姐个屁,我要和你离婚。
第6章
孟朝茉比商俞大六个月、半岁。大多时候他嘴犟、死不承认她是姐姐,唯有想从她身上取到好处时,才撒娇卖好,用温言软语吮舐她,娇的不能再娇,念姐姐或朝朝姐姐。
但现在,孟朝茉正缺觉,加上她认清事实,姐姐、朝朝姐姐的只不过吵得她心躁。一时没忍住,借着疲倦的困意,她把心里话给兜了个底儿掉。
倏地,身后的声响凝结成寒冰。
她来不及翻身去看商俞的表情,整个人被禁锢住。
准确来说是被他从后面搂抱住,他的身体把整个她抵在沙发角落。横在腹腔的手臂巨大的收缩力道让她瞬间清醒。现在的她,所谓的蛮力对他来说微不足道,她没法像小时候那样压制住他。
反抗还未施展,脖颈吃了一记痛,啊!
她惊呼,侧颈的痛还在加剧。
不用看,牙印肯定青红交加。
你有病吧!她喊。
忽然,伤口湿漉漉,又咬又舐这种诡谲顽劣的行为,只有商俞能发疯做出来。他下颌骨抵着她的侧颊,语气阴沉,又裹挟几欲沉沦的贪恋:我想咬死你孟朝茉。
她浑身发凉,不禁觳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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