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杨骋像是被敲中记忆点一般空顿静默了半会,再抬眼则是问:我生日,朋友们在一块聚聚,你有空吗?
孟朝茉先问:什么时候?
今天。
今天晚上?她没想到这么急切。
嗯。
孟朝茉侧抬头望了眼东边的远商大厦顶层,然而单向玻璃并未让她探究到什么。她在想,虽说与商俞有约定满月条件在先,但两人仍是男女朋友,和别的男性聚会时便不自觉考虑到商俞这号人。转念一想,又不是和杨骋的单独约会,大把的朋友同学在场,没必要有负担感,待会儿和他发消息说一声也就行了。
于是点头,行。
杨骋便替她安排,那咱们这会儿就去吧,他们已经其实已经到了,微信催了我八百回,我开车吧,回头送你回去。
其实早上是商俞送她到瑞西大厦楼下,她的车还放在清荷镇,老九今天下班准备去开过来,也只能蹭杨骋的车一道去比较方便了。
电梯下行时,她发了个晚上同学过生日,不用接我下班的消息给商俞。
途中聊天才得知,杨骋是南舟本地人。两人大学四年交集鲜少,只是有天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很久没见杨骋的竹竿身影了,一问才知道他早已去国外一所大学做两年期的交换生。
聊着聊着猛然想起一节体育选修课后杨骋吱唔着拦下她,但她急于用周末假期飞去见商俞,背影匆匆丢下句什么事下周再说,谁知道一晃过去六七年才再次见面。
现在想想杨骋或许是想与她道别的。
所以你生日到场的是你在南舟念高中的朋友同学?我应该都不认识。原先还以为是大学同学。
杨骋以为她会觉得尴尬,点头后补充说:放心,都是挺随和的一帮人,他们和你肯定能玩得来。
孟朝茉对这种结果显然喜闻乐见,毕竟她并不想见到常迦那类背后说她闲话的同学,没事,这样反而更好。
这样一说,杨骋自然明白她这句话的由来,释然一笑。
傍晚路边飒飒轻颤的银杏有了深秋的温度。
不知道是不是生理期将近,她向来畏热喜凉的体质也觉得有些冷,下车后不禁圈紧薄绒大衣,旁边替她关上车门的杨骋虽说穿了身西装,但秋风里还是一身疏朗。
在服务员带领下,穿过氛围灯萦绕的走廊,刚进门便听到有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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