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没得到回答后反而抬眸紧盯其追问:我还是好奇,这次喝醉又是为了什么?
李园清在旁边抓到她认为的重点,这次?还有上次?
商俞所谓的上次自然是孟朝茉与他在餐厅地下停车场撞见过的那次。只听到李园清数落:怎么你们一个个都爱喝酒,商俞也是,胃也给糟蹋坏了,你是他表叔,怎么也这个样子。
应酬。不得不说,闻隐用的借口都是商俞惯用的。
李园清不受骗,少拿应酬说事,别告诉我你们混到现在还不会躲酒,顿了下,语气稍微平和,缓缓问,借酒消愁不过是逃避,是碰到什么事儿了?
话问到这。
不知为何,恰巧的,连窗外的寒风也为此刻留出一瞬的肃静,而正是这时,闻隐便抬头,露出那双黝黑到藏匿所有情绪的眼睛,看向的是对面坐着的正在搅拌豆浆泡泡的孟朝茉。
她察觉到视线焦灼,随之抬头。
正巧捕捉到黑眸下的一丝挣扎,一时连手中的勺子也不禁顿在泡泡漩涡的豆浆杯中。
哐啷一声突兀的响声打破瞬间的沉静。
是商俞手中的筷子扔在骨碟上碰撞出的脆响,伴随的还有他扯唇的一声嗤笑。窗外寒风重新凛冽喧嚣,而袁楣也在这时进来餐厅问道:厨房来问,今儿还要不要准点开饭了?还是晚点?
晚点吧,正好加几个菜。李园清说着一边起身朝外去,说要自己亲自下厨做一道孟朝茉肯定会喜欢的菜。
一切恢复,刚才错轨的罅隙仿佛是幻觉。
孟朝茉眼前多了只壳归壳肉归肉的螃蟹,倒不知道商俞什么时候把螃蟹大卸八块的技术好到这地步。
她反推回去,我去厨房看奶奶要做什么名堂菜,你吃吧,刚还是说想尝尝。
起身拂过的风轻扫在商俞侧颊,他未置一词,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在闻隐紧接附和说:尝尝吧,味道不赖。之后,脸色倏变。
以至于在午餐期间,孟朝茉喝下小半碗汤后感慨冬天的萝卜配排骨格外甜,而闻隐在话梢紧接回应确实吃起来不一样之后,冷不丁慢悠悠开腔说:
表叔是稀客,别光说话,尝尝别的。
话音似乎和瓷勺撞碗的轻响混在一起,倒显得格外安静。
李园清打圆场:姨妈这就是你家,别客气。
想想又说:你这马上又要回法国,这次在那边待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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