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会心痛是不是说明自己也被他在病中的照顾打动了?孟朝茉悲哀想,女人果然容易被趁虚而入。
好!是我小心眼了。
商俞停步喊住她,我想到你和他吃饭就受不了、半个字也听不下去,我为我的态度道歉,行了吧。
隔数秒,孟朝茉回过身,我也为我的态度道歉。
宛若想通某个盾点又重拾平静。
于是硝烟未起,夫妻俩奇迹般重归于好了。
但两人也明镜似的:互相都不是真心实意道歉。
坐在车内都没再说话,孟朝茉的行李还在老宅。本来小夫妻该商量个搬回临江君园的日子,但此刻显然不是开口的时机。
回到老宅也都很有默契一个洗澡、一个去找李园清说晚安。李园清见到孟朝茉有说不完的话,跟她说复婚了也别忍气吞声,要是商俞惹她不开心照样再离,到时候再做主把家产分她一半,不能让她吃亏。
孟朝茉还是头回见到李园清这样胳膊肘往外拐的奶奶,被她逗得也抛干净了晚上发生的不愉快。
另厢穆芝英也找去二楼卧室,向商俞反复确认俩人是不是真的重新领证了。商俞烦躁地擦湿发,要她自己去看那西服口袋里的红本儿。
穆芝英还真是眯着眼翻来覆去瞧了好久。
而商俞攥着毛巾摊靠在沙发上失了魂儿似的。
连穆芝英何时离开的也不知道。
孟朝茉推门乍见他这么四仰八叉的姿势吓了一跳。
商俞同样也是,坐起隔着空气凝望她,在她拐进浴室后又恢复原来的四仰八叉,后来实在嫌颈脖酸就躺床上去了。
在听到浴室门响他倏地闭眼。
在感觉到床垫轻陷时他转身侧躺朝她的方向,却扑空,睁眼只见她抱着枕头往外走,陡然坐直问:你去哪儿?
我陪奶奶睡。孟朝茉说。
商俞应该是霎时间内丧失正常言语功能,以至于组织的语言格外较真儿:她那儿缺你这个枕头么,你还回来拿。
我睡衣在这房间,枕头睡习惯了,顺手带走的。
我也睡习惯了,你不能带走。
你睡的又不是这个。
那我看习惯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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