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惊念在她脑海一闪而过:她不会怀孕了吧?
不可能,商俞每回都做好措施的,但前/液也不是没有致孕的可能性。商俞也跟来察看情况,替她抚背顺气,嘴里还嘟囔她是不是吃坏东西了。没往那方面想。
在孟朝茉看来,倘若真有怀孕的想法,那么夫妻二人就该认真备孕。前段时间商俞还喝酒了,也就是那次特别兴奋,嘴里喊她的昵称简直入骨含酥,所以戴套有点晚了。
最重要的是,她期间因受凉感冒还吃过四天的药。
怎么手这么凉。商俞捉住她的手搁在手心捂着,见她表情凝重,霎那间浮想联翩,不过没和孟朝茉所想一处,问:腰疼不疼,是不是生理期到了。说完还替她揉了揉。
他这话确实点醒孟朝茉,她这个月迟迟未来。当验孕棒测出两条杠孟朝茉几乎僵硬在原地。
此时商俞给她冲好杯蜂蜜水,端来给她暖胃。
她紧握杯壁,温热传到她掌心指腹,她也渐渐缓过来,牵唇准备和商俞说这个结果。
然而好巧不巧,他接到助理邓竹的电话,说是海关那边发生质检不过关的紧急情况,像是被人一步步机关算好一般,这件事迅速曝光在媒体公众面前,远商声誉瞬间遭受极大影响。
商俞走得急,也没注意到孟朝茉有话想与他商量。且当天因为疏通关系迟迟未归,次日邓助理又来消息说去西北省出差了。
孟朝茉问起这事的蹊跷,邓竹也只是说遭人暗算,并未细讲。
于是揽下和闻隐见面一事自然也就只能由孟朝茉独自去解决。她将人约在瑞西大厦楼下的咖啡店,只是一进店浓郁的咖啡味令她胃里翻涌,脸色当下就有点刷白。
细致入微的闻隐瞧见她捂嘴的反应,直说这地儿味道太重,把她带到了一处茶馆的雅室,半开窗透气,外头翠竹掩映,她脸色很快缓和过来。
闻翘找过你?闻隐直问。
孟朝茉自然也不藏掖,是,哭着跟我说的,她不想嫁,表叔你是怎么想的?不担心她嫁给个自己不喜欢的过得不好?
杨家世代家底厚,到杨骋这代就他这个独子,也没骄纵养歪,学历好、家境优渥,待人接物也有分寸,嫁过去哪怕没有感情,相敬如宾过日子也不是不行。
闻隐说这么大通,孟朝茉觉得其中也有道理,这也是种活法,就比如她当初与商俞复婚,爱与感情也并非排头位考虑的。然而这需因人而异,人闻翘就想嫁自己喜欢的,也是自己的权利。
那你呢,怎么不凑合找个妻子相敬如宾过日子。孟朝茉反问,话不大中听。
风习习,吹得茶烟飘渺。
闻隐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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