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羡礼西装革履,周身气质清贵。他笑容凉薄,骨节分明的手拿着高脚杯,轻飘飘地扫了眼面前慌了神的李奋。
离开之前,顾羡礼留了句话。
李总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勉强跻身至此,还不知道谨言慎行这四个字怎么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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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宾室里。
空调吹出来的风很舒适,同时,也将池岁礼服上撒到的点点酒渍烘干。
布料之下,红酒酒渍与肌肤相撞。
这种黏腻感让人很不舒服。
池岁心情本来就不怎么好,现在更加烦躁了。
不过好在,在她临近要接着去烦顾羡礼的边缘,东西送到了。
贵宾室的门被朝内推开。
男人手里提着几个印着大牌logo的纸质包装袋,被西裤布料包裹之下的长腿迈着,几步就走到了圆矮茶几前。
他面色淡淡,微颔首:去换。
池岁看了眼面前的顾羡礼,没说话。
她从沙发上站起身,提着裙摆,蹲在了茶几前。
池岁本来当时说的是,让顾羡礼找人去她家里拿礼裙的。
但后来又想了想。
从这离春江别苑的距离不近,一来一回拿个衣服,还不等换上晚宴都该结束了。
于是池岁就换了个想法。
现在定制来不及,杨川拿着卡去刷,买的这些都是官网最新推出的款。
她也没亲自挑。
这会儿跟拆盲盒似的,随手拿出一件。
这裙子谁挑的?
杨川?池岁想了想,除了他,好像没谁品味能差到这种地步。
只知道哪个贵拿哪个,不讲究色彩搭配。
池岁笑:够丑的。
顾羡礼看她一眼,走到沙发处坐下,嗓音淡淡,不喜欢就看别的袋子,有其他款。
池岁撑着脸,点了点头。
陆陆续续把那几个纸袋全部拆完。
池岁一件都没看上。
不过也不能怪她。
家里人对她千娇百宠,用的所有东西都是最贵最独一无二的。
池岁常年穿的都是高定,每一寸布料设计都由设计师精心测量,反复配色,询问她的意见才出成品。
对于这几万一条的裙子,看不上很正常。
要不是突发状况拿不到高定,这种裙子她看都不会看一眼。
池岁一边看一边叹气。
为什么这个设计那么算了,想不出什么词。
顾羡礼冷白削瘦的手腕随意搭在沙发上,修长清透的指尖轻敲着,听着她在那各种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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