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是她亲手把聂予诚,送到她以为是刚毕业的孩子、其实是早就垂涎她老公的女人嘴边。
眼下她站在房间门口,瞪着穿着浴袍的鲁贞贞。
鲁贞贞看到按门铃的人是她时,脸颊上居然没有一点慌张,甚至还能打出个招呼来。
蜜语姐,是你啊
然后她回头朝房间里喊:予诚,得你过来处理一下了。
房间里那个男人走向玄关来。
他也穿着浴袍。
许蜜语直勾勾地看着聂予诚。她相信自己眼中现在只有恨。
她看着那男人已经刻在心里脑里的脸,这一刻她觉得他那么的陌生。这一刻他像一把刀,横插进她心口。
他带着满脸错愕和内疚,没脸面对她似的,走到她面前来。
他用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过的手和嘴,上前拉她、对她说话:蜜语,你还好吗,蜜语?你别吓我
许蜜语隔开他的手。
她觉得它好脏。
她不知道自己哭没哭,她希望自己没有。她仰头看着聂予诚,声嘶力竭地只想问他一句话:为什么?
为什么,聂予诚?为什么你要这么对待我们的婚姻?
*
许蜜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又是怎么过的这一整天。
到了家她蒙头就睡。
焦秀梅没完没了地给她打电话,她挂断,关机。
不久后门口传来砰砰的敲门声。焦秀梅在外面问:小多余你怎么不接我电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了?
她不理,继续把被子蒙过头顶。
最后焦秀梅气急败坏地嚷了一句这死孩子,死屋里了吧?连妈都不管了!才转身离开。
许蜜语蒙在被子里想,那就让她死屋里吧。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她昏昏沉沉地睡过去。再醒来时是被白炽灯光晃醒的。
她拉下被子,看到窗外的天已经黑了,看到窗前正站着聂予诚。
他回来了。
他背对着她,站在窗口前,叉着腰,像在酝酿着什么底气。
许蜜语看着他的背影,看得满心都是苦涩和钝痛。
他叉腰站在那里,长身挺立的,还和上学时一样,那么英俊,那么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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