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允光听得眼睛瞪圆,嘴巴微张,说不出话来。
您回想一下您父亲见您摔倒后,是先责备您砸破了罐头,还是先关心您有没有受伤?
许蜜语又问齐允光。
齐允光想了想说:那他还真是没好气地先问我怎么不好好看路,摔伤了没有。然后又继续没好气地带我去买了瓶新罐头。他说完忽然顿在那里。
他只记住了父亲的没好气,却忽略了没好气的背后,父亲到底做了些什么。
您看,齐大爷其实心里一直有您这个儿子。心里没有子女的那种父母,不是他那样的,是我父母那样的。
看火候差不多了,齐允光的情绪有所动容,许蜜语对他适时给出会心一击:齐先生,其实有件事,您还不知道。
她把齐大爷生了病、已经晚期的事告诉了齐允光。
齐允光一下就愕在那里,不能置信地问: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我爸,晚期?
许蜜语缓缓点点头,告诉他:这件事您父亲一直不想让您知道,说怕您知道以后会难过,情绪不好还会影响您的工作。但颜阿姨跟我说,这件事应该告诉您,毕竟您是齐大爷唯一的儿子。如果现在不说,等以后齐大爷真的走了,您更会自责难过的。
顿了顿,许蜜语接着说:这事儿本来颜阿姨想亲自告诉您的,但她说您一直不肯见她。所以在得到她的授权以后,现在由我来把这件事代为告诉您。
齐允光像突然受到了打击,整个人都有些懵懵的。
许蜜语最后把宴会当天的请帖交给齐允光,邀请他到时参加。
齐允光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答应。
他离开前对许蜜语说:我现在心里很乱、脑子也很乱,给不了你答复,让我再想想吧。
齐允光走后,许蜜语把和他见面的过程转述给颜阿姨听。
她对颜阿姨感到有些抱歉:我把该说的都说了,该劝的也都劝了,但最后还是没能争取到一个准话。他没说来参加,也没说不来。
颜阿姨也有些遗憾地叹气:行吧,我们都尽力了。既然那孩子没说来不来,小许啊,那你已经去找过他这事就别告诉你齐大爷了,省着他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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