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必搞捧杀那一套,就放着他不去理会,任由他自生自灭多好。等日后那小贱种长大成人,婚事自然也是捏在正室夫人手里,到那时给他定下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还不是周玉茹说了算?
说到底那小贱种这辈子就这样了,跳梁小丑而已,根本没必要投给他太多的视线。
许茵从来就没将这个半道被接回来的便宜弟弟视作威胁,因为她并未正眼瞧过他。
话是这样说,可他毕竟是你爹的儿子。万一以后他又得了侯爷的青睐,对我们始终不利。周玉茹很清楚许侯爷对生个儿子有多执着,作为府里小辈中唯一的男丁,那小贱种光是站在那儿就占尽优势了。
许茵不以为意,笑了笑:也不一定。只要娘生下弟弟,还有他什么事儿?所以,娘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怀个孩子,生下侯府的继承人。
被女儿这样一说,周玉茹暂时宽了心,也觉得许烬闹不出什么事儿,便一心调理身体。有事没事缠着许侯爷同床,还给他偷偷吃壮阳药,二人有时折腾一整晚都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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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看到许烬身上被烙下的印痕,许侯爷便对这个儿子厌恶至极、深以为耻,知道他醒了过来也不曾去看望过,仿佛将他遗忘在了一边。
而府里的下人精着呢,摸清许侯爷的态度后并不将许烬这个半道认回来的少爷放在眼里,做事非常敷衍。不过因着有被发卖出府的丫鬟这个前车之鉴,倒是没人主动往他手上撞,平日里都避得远远的。
也只发作过那一回,打发走院子里的丫鬟后,许烬乐得清静,安心在屋子里养伤。看大夫是不可能看大夫的,许侯爷跟周玉茹压根就没有打算给他请大夫,任由他自生自灭。
幸好有知知之前偷回来的药材,外敷内服的都有,对症下药用了大半个月,他的伤势逐渐好起来。足足在院子里闷了将近两个月,许烬背部的伤口长出了新皮,一点一点结痂。
此时已然秋季,长在院子里的歪脖子树枝叶都黄了,风一吹簌簌地飘落下来,在地面盖了一层。许烬推开窗,让外面穿堂的凉风灌进屋里,扑面而来的凉意令他眯了眯眼睛。
已经秋天了啊。小少年拢了下衣襟,抱着怀里的白貂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手指捏着白貂薄薄的耳朵尖揉搓,低头笑道:要不要出去走走,知知?
嗷叽。变回小白貂的知知舔了舔爪子上的毛毛,耳朵控制不住地抖了抖。
只维持了十天人形,知知就重新变成了白貂的模样,眼巴巴地抬起脑袋望着小少年,心里有些许忐忑。好在许烬惊讶一瞬就坦然接受了这件事,没有将她赶出去,对她的态度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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