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在一旁道:“刘先生对别人平时没那么苛刻的。”
“我知道。”
原在野笑了一下,道:“我没生气,就是觉得这种经历人生少见,挺有意思的。”
保姆道:“不过,有时候我也想不通刘先生到底是怎么想的,这大学开在了郊区的郊区,镇子上最近的商场饭店也都不大,连菜馆都不好找,更何况是中国菜馆。”
刘安波忘了拿车钥匙,开门走进来,就听到厨房里两个人在说话的声音。
他就好奇了,这两个人趁着他不再的时候,会说些什么,便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站在门口刘安波听见保姆继续道:“刘先生若想吃地道的中国菜,车子再开两个小时,到了更远一点的地方,就有更加繁荣的华人街,那里能做出来地道的中式美食来。我和他说了好几次,他都不为所动,可偏偏又是一副很馋的样子。”
原在野一边刷碗一边道:“安波家里情况特殊,他这是用行动向家里人表示,放心我不会再美国胡搞,也不会远在国外还暗搓搓破坏你们的好事,我就安心地在大学所在的小镇子里呆着。”
rose并不理解,“嗯?”
“反正他看着挺傻的一个人,挺放荡不羁,其实做事一向很有分寸!”原在野道:“仔细想想,其实他挺让人心疼,看着是刘家的二少爷,实际上一直也是寄人篱下。只不过有的人寄人篱下喜欢将委屈扒开人看,有的人则一
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他什么都心里有数。”
站在厨房门口的刘安波听着原在野的一番话,就好像有人拿着刀一下子戳中他内心最柔软,最不堪一击的地方。
虽然刘安波更多的时候都是自我安慰,再怎么说我也是刘氏的二少爷,比起那些没父没母的孤儿,或者胳膊断腿残的人,或者那些家庭及其贫困的人,他还是幸运的多。
他有不少的钱财,他年纪轻轻就可以买得起很多人一辈子都买不起的奢侈品,可以体验很多人一辈子都体验不到的高消费,名下房子有几套,车子有几辆,这些是普通人奋斗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够得着的东西。
刘安波自我心理安慰做的挺好,只不过,和那些富二代们混的时间长了,偶尔也会冒出一种不甘心,凭什么他们都可以继承家业,而我却不可以;看着那些任性妄为的二世祖也会偶尔孤单自怜一下。
刘安波知道自己没有闹的资本。
知道父亲和哥哥那边会随时监视自己在美国做些什么,到了美国,每天哪怕无聊到死,也要逼着自己留在这座小镇子里,就是为了让家里的爸爸放心,哥哥放心,证明他对刘家的钱财权势没有一点觊觎之心。
其实,刘安波也是很憋屈的。
没想到,原在野居然这么理解他。
保姆并不明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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