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感觉越来越冷。
原在野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将刚才塞在刘安波腋下的温度计拿了出来,看了一眼,高烧没跑了。
刘安波很不舒服,睁着眼睛看原在野出了屋子,又拿了冰冷过的毛巾从新走进床边,盖在他头上,道:“看看—会儿温度能不能下去,一个小时还不下去的话,我得带你去医院。”
生病的人比平时要脆弱的多,刘安波只觉得冷,还没觉得只到了丧失意志的程度,可现在他满脑子都是从小到大爹不疼娘不爱的画面。
他的父亲很忙,对他大多都是经济上的大方,至于陪着他基本上是不可能。
至于其他人,更是指望不上。
刘安波再一看原在野守在自己床边,时不时为他换一换额头上降温的毛巾,眼眶很快就红了。
原在野是看着刘安波的眼睛一点点变得湿润,然后彻底红了起来,他慌了,问:“很难受吗?我现在就开车带你去医院。”
在原在野看来,刘安波不是那种娘们唧唧的女人,若不是很疼很不舒服,应该不至于直接就哭了。
“不用!”刘安波闭上了眼睛,道:“没事,我以前偶尔也发烧,不用管我,让我在床上躺一会儿,自然就好了。”说完又补充:“发烧又不是什么大病。”
原在野还是不放心。
刘安波道:“我以前发烧都是自己在床上挺过去的,发烧一般不超过三天,每天晚上容易反复,但三天过去了,一般自然就好了,这事我有经验。”
原在野的脑海中立即浮现出刘安波每次生病的时候,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硬扛着的画面,还挺心酸。
“我还是带你去医院。”
“我舒服一点了,你别来回搬我,风一吹,更难受了。我对自己的身体有信心,不超过三个小时,温度肯定降
下去。到时候不降下去,你再陪我去医院。”
原在野点了点头。
刘安波闭上了眼睛,继续在被窝里冷的哆嗦,他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和没温度似的,被窝里怎么都不能被他的体温暖起来。
原在野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有点冷。”
原在野想了想,站起来,将自己的衣服脱掉,然后掀开被子。
刘安波诧异地看着他:“你干嘛?谁让你进被窝了,出去。”
“我老婆的被窝我当然可以进!”原在野道:“你冷,我当人形暖炉绐你取暖。”一边说一边已经挤进了刘安波的被窝里。
刘安波现在确实提不起多大力气,推了他两下没能推动,被原在野强硬的搂在怀里。
原在野将刘安波搂的紧紧的,道:“中国古代有大户人家,专门去穷人家收养小孩子,然后在冬天的时候,喂小孩子吃药,吃过药的小孩就会浑身发烫,然后大户人家的人抱着小孩睡觉把那种小孩当成人形暖炉用,寒冷的冬天就没那么难捱了。”
见刘安波朝着自己看过来,一副好奇的样子,原在野补充:“不过那种小孩子常年被喂药,一般都活不了多久,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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