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他今年下半年再去美国,可以到处乱走,而不用担心被他父亲一个电话突然打过来教训一顿而变得心情低落。
刘夫人端着刚刚保姆刚刚切好的水果就走过来,笑道:“说了这么久口渴了吧,吃水果,原在野,别客气吃水果,”说完了,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又对刘安波道:“刘安波吃水果。”
刘安波特想将刘夫人脸上的伪装笑意绐撕下来,太他妈的假了,一起在这屋子里生活了这么久,刘安波还能不知道刘夫人现在真正想做的是冷嘲热讽翻白眼。
原在野拿了一块西瓜,递给刘安波。
刘安波咬了一口,还挺甜。
刘夫人围着原在野转,道:“原在野,你喜欢吃什么菜?我让厨房阿姨绐你做。”
刘安波特别想把嘴里的西瓜籽吐在刘夫人的脸上。
刘安波再傻也看得出来刘夫人在打什么主意,心想“你不是能演,那就让你好好演演”,道:“姨,我想喝开水,你去厨房帮我倒一碗。”
刘夫人忍着才没能将水果盘扣在刘安波的脑袋上,看原在野一直笑眯眯地盯着自己看,对刘安波笑得咬牙齿且,道:“你等着,阿姨现在就去绐你倒。”
看着一向喜欢对自己冷嘲热讽的刘夫人今天居然这么配合自己,刘安波有一点小爽的感觉。
这真是他在家生活这么多年,心情最苏畅的一天。
在刘家吃了一顿特别丰盛的晚餐,刘安波以送原在野的名义,和他一起出了家门。
刘安波开车,稍微喝了一点酒的原在野坐在副驾驶座上,道:“你就长在这么憋屈的一个环境了。”
“嗯。”
刘安波道:“我是小三生的孩子,阿姨看见我就想起来我爸年轻时候对她的背叛,不喜欢我很正常,我哥是阿姨的亲生儿子,肯定替他妈委屈,自然和我也亲厚不起来。我爸呢,对那娘俩有愧疚,估计早早地就发誓,刘氏的东西不给我,让他俩心里稍微舒服些。”
“自小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长大,真难为你还没有长歪。”
“呵。”
刘安波道:“他们没想弄死我,也不曾在物质上对我缺衣少食,我再要求他们对我整天笑脸相迎实在太难为他们了,毕竟他们也不是圣人。”
“你还挺想的开。难怪你一点都没表现出来要争夺刘氏的意思。”
“名不正言不顺,有什么好争的。”刘安波说完又笑了笑,道:“不过能想明白是一回事,我一直过得憋屈是一另一回事。我做梦都想着赶紧读大学,搬出去住,我们彼此双方不要给对方添堵。”
原在野问:“怎么样?今天的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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