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抬头看去,只见马厩的正前方就两匹马,一赤一白,这两匹马霸占着大半个马厩,其余的马全窝在两边角落,没一匹敢过去。
话说这赤马便是展昭的坐骑,名曰絷火凌,为古代名马赤兔的后代;而白马便是白玉堂的逐渊雪,一匹纯白到让人不敢亵渎的神物。
这两匹马一在马厩之中,其余的马便很自觉得让道了。
展昭正觉奇怪,就看见两匹马的马鞍上都系着绳子,再顺着绳子一路往前看,就见那绳子一路延伸到公孙策身下的那匹驴子的铃铛上,那驴子嘴一嚼,铃铛还很清脆得一响……
这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展昭的嘴角抽了一阵又一阵。
公孙道:“两位,何时启程?”
展昭滞了半晌,说:“公孙先生,怎么突然想和我们一起上路?”
公孙点点头,笑:“我一直对那座洛羲府很有兴趣,有机会,当然要去见识见识了。怎么,两位是不愿意带着学生上路了?”
展昭语噎。
白玉堂缓缓撇过头:“恩,真会挑啊。”
公孙笑:“五爷过奖了。”
展昭只好去牵马,絷火凌见展昭来了,特别傲气得扬了扬脑袋,又踩了几下马蹄,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展昭摸了摸马儿的鬃毛,这才想起一件事:“公孙先生,这个,大人也放你假了?”
公孙翻了一页书,说:“我已经放了一封信压在大人的枕头底下了。”
展昭点头,半天后,他无比郁闷得问:“你确定他找得到?”
公孙抬起头,眼里闪过一道光芒:“不确定,不过我确实放了,不是么?”
展昭脸上满是黑线,然后转头看白玉堂,白玉堂叹了口气,然后去牵逐渊雪。
于是,就这样,三人两马一驴上路了。
事实上,郑州离开封不远,就算是步行,一天一夜也差不多,不过,大大出乎展昭和白玉堂预料的是,他们居然花了两天才到!
这不得不感谢公孙那头宝贝驴子。
展昭跟白玉堂身下的马都是绝世良驹,本来两匹在一起,竞争上路那是无可避免的,只是,这一次,两匹马都拖着一头……驴,于是,一旦想跑,就被展昭和白玉堂喝住;一旦走快,就会听见某只驴的傻叫,接着展昭跟白玉堂又不得不拽拽缰绳让两匹马慢下来……
总之看着其他的车啊,人啊,马啊,狗啊,鸡啊,猪啊全部赶到了他们前面,两匹马绝对是无比憋屈的!
就这样,磨磨蹭蹭,磨磨蹭蹭,几人终于到了郑州边境,公孙策摇了摇驴子身上的绳子,两匹马回头,马上的两个人亦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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