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柳稳稳心神,迈步到岑矜跟前:“就走啦?”
岑矜因为喝了点酒,没了以往的机灵劲:“那是谁!那是谁!”
阮柳哈哈一笑:“嗨,一老外客户。”
“诶嘿嘿嘿…”岑矜伸出手来挠她,嘻嘻哈哈。
站在驾驶室门外的人陡然开口:“哦,是吗?”
他还站在驾驶室门前没进去。
阮柳脸上挂着的笑瞬间收了回来,她站直身子,冷眼看向陶南山,对方面无表情的回望过来。
岑矜一双手还在瞎扑腾,袁卓文倒是看出了些端倪,他打破僵局:“诶,你现在走吗?一起?”
“我自己开了车,拜拜。”阮柳嘴角抬了抬,半秒都不想再呆,转身朝电梯走去。
岑矜在后面叫:“你喝了酒开什么车?一起回去呀~”
袁卓文挑眉想了想,从副驾爬到驾驶座,探出头:“我们今天就不搭你了。”
陶南山低头看他一眼,哂笑一声。
阮柳站在电梯门前,肚子里的邪火还没下去,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同事问她在哪,要转场去after party,阮柳找了个借口推脱掉。
她挂断电话,又抬起手背擦了下脸颊,边低头找代驾边踱步到自己车前,不小心撞上一堵人墙。
陶南山看了眼她的手机:“钥匙给我。”
阮柳不太想搭理他,但看了看深夜的代驾费突然有点心疼,她翻着白眼把钥匙扔过去。
Ciao美术馆离市区有段距离,阮柳将头偏向右边假寐,纯当自己找了个免费代驾,直到她听到打火机的声音。
“你别在我车上抽烟!”阮柳气得不行,皱眉瞪过去。
陶南山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拿着打火机把玩,嘴里并没有叼烟。
“你什么意思?”本来降下去的邪火又慢慢升起来,她抢过他手里的打火机,指甲在他手背留下划痕。
“那是谁?”他其实看到了,那是谌达。
“关你屁事,你是谁?”
陶南山半晌没回她,他今天被导师骂了一顿,出门前还被同门阴阳一把,心里堵着火约袁卓文出来喝酒,结果酒还没喝上就被他拉到Ciao接老婆。
他早在岑矜之前就看到阮柳,看见她春风满面的陪谌达走到车旁,看见她被握住后腰,看见她微微抬头望向对方。
陶南山哼笑一声,伸出手去抢回自己的打火机:“还我。”
“你好好开车,我就还给你。”阮柳用力打了下他的手臂。
陶南山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红痕和指甲印,咬了咬后槽牙,他干脆将车停在路边:“你有病?”
阮柳懒得理他,径直打开车窗,拿着打火机的手搭在外面,这打火机看着成色老旧,像是用了好几年的老物件。
陶南山倾身去够她的手,被安全带限制住距离,只能勉强握住她的手臂。阮柳看向自己胸前的手臂,突然来了劲,她左手抓握住陶南山的手肘,右手收回来控住他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上去。
你不是说老娘有病吗?老娘就发病给你看!
陶南山哪里料到她突然发疯,被结结实实咬了一口,他倒吸一口冷气伸手推着阮柳的脑门,却被咬得更用力。
“操!”陶南山干脆解开安全带,将空余的手伸到阮柳的腰间和腋下挠个不停,他以前用这方法对付过小姑家的孩子。
阮柳吃不住痒,扭着身子挣扎几下终于还是松了口,陶南山的手臂上留下一个深深的齿印,混着口红和口水印,很是难看。
陶南山左手扣住阮柳的两只手,右手掐上她的脸蛋,把两腮的肉往中间挤:“你敢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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