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穆千玄的恐惧所在。
初夏被楼厌这个模样吓坏了,那一瞬间,她承认,她分不清穆千玄和楼厌了。
穆千玄摸出盒胭脂,指尖沾了点,粗暴地涂抹在初夏的唇瓣上。
初夏躲避着他的触碰。
穆千玄垂下脑袋,吻住初夏的双唇。他不再克制心底那些暴戾的念头,凶狠地追逐着初夏的唇舌,烙印下自己的痕迹。
初夏如同溺水的鸟,被折了翅膀,而穆千玄化作无边无际的海浪,将她困在风暴中心。
她的脸颊泛起殷红的色泽,双目紧紧闭着,眼睫抖动,眼角沁出晶莹的水痕。她想挣脱他的怀抱,奈何双臂被他锁住,身子轻轻颤抖着,脖子仰起,呈现出动人而脆弱的弧度,只能被迫承受着他给予的暴风雨。
唇上涂抹的口脂化开,香气弥漫在两人的口齿间,如盛春在齿间绽放。
穆千玄尝尽甜蜜,放开初夏。
没了禁锢的初夏,无力地瘫倒在榻上,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双颊酡红,唇瓣微张,胸口起伏不定。
穆千玄握住她的右脚,脱掉她的鞋袜,将一枚铃铛扣在她的脚腕上。
初夏浑身酸软,有气无力地看了眼,再无多余的反应。
楼厌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她的脚踝上扣金铃铛了。
穆千玄说:铃铛上设有机关,若十二个时辰内,撞击超过千次,就会有针尖刺出。
针上抹了药。他补充了一句,表情古怪。初夏怀疑,他很期待她中药的样子。
抹了什么药?初夏顺口问道。
合欢散。
初夏:
太刁钻了,居然抹上这种药,这不知廉耻的做派,是楼厌的风格没跑了。
要是小白这样做,初夏大抵早已扑上去咬他,面対楼厌,她是万万不敢的,因为如此做的后果,会是楼厌直接按下机关。
穆千玄対这个吻极为满意,暴风雨平息后,是海阔天空的平静。他想起自己的初衷,扶着初夏坐起,打开食盒,端来饭菜,一口口喂着她吃下。
初夏乖乖吃饭。
她在楼厌那里无数次验证过的结论,楼厌这人只能顺毛撸,违逆他,绝対没有好果子吃。
初夏醒来没多久,胃口不佳,只吃了几口,就摇摇头,表示吃不下了。
穆千玄没有强求,倒了杯温热的茶给她解腻。
初夏朝他伸出手:方才你抹的口脂,给我。
她理直气壮毫不客气的模样,不但没有开罪穆千玄,反而真的叫他取出口脂,搁在她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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