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再次面临曾经苦恼过的难题:跟谁同骑。
这次可没有马车给她坐了,就连马都没有多出来一匹,好些护卫都是二人一骑,连何琰羽都可怜兮兮的跟顺丘挤在一匹马上。
楚其渊翻身上马,朝她的方向伸手,淡淡地道:过来。
跟他同乘是最好的结果,南星装作没看见何琰羽的偷笑和顺丘的不自在,落落大方地走到他身边。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她站定后,新的问题出现了,只有一副马镫,已经被他踏严实了,她要怎么上马呢?
注意到这个问题的人显然不止她一个,众目睽睽下,楚其渊倾身一揽,轻松的把她拦腰抱到自己跟前。
他虽然体弱,但练武练出了一身肌肉,凭她这四十几公斤的身板,他单手就能抱起来。
其他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起哄,发出了戏谑的欢呼声,叫得最欢的人当属何琰羽。
南星这回是真的尴尬了。
楚其渊仿佛没听见那些人的打趣,以往他治军严明,断然会制止,这次却没有。
他垂首问出了想问了很久的话:你素日里吃的什么?怎的这般轻?
他没有贴得很近,可是他的气息还是刮过了她的耳廓,温温热热的,她的耳尖一下子就红了。
南星咬了咬唇,打算装作没听到。
楚其渊得不到回应也没介意,打了个出发的手势,攥紧缰绳,夹了一记马腹,轻喝:驾!
马儿疾跑,清风带走了她脸上发烫的热度。
半晌,南星发觉他们在往回走,而来路只有昨天遇袭的那条官道。
难道他要回到案发现场?她狐疑地抬头看他。
楚其渊垂眸瞧了她一眼,知道她想问什么,语气低沉:本王无法将他们活生生的带回去,除此之外该做的本王都会去做。
言下之意,他们此行是去收尸。
到了昨日被困的地段,楚其渊在十丈开外放她下马,随后带人走向前方的狼藉之地。
这里仍是昨天走之前的模样,残尸遍地,刀剑散乱,不少树干上插着箭矢,喷溅的血液洒满了树叶、灌木丛和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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