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语气听起来像是娇嗔,晏慕卿神情微怔,心脏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一下,酥酥麻麻直抵大脑,尤其是“主人”那两个字给了他莫大的愉悦感,软绵绵的尾音在心头盘旋。
他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她指尖上的冰凉渐渐被他的掌心焐得温热。
随即目光落在她纱帘下若隐若现的脸颊上,晏慕卿突然很想看她的表情,他希望她的表情是可怜兮兮的,或者是委屈的,受制于他而又无法反抗的。
光是想一下,血液就跟着沸腾了起来。
晏慕卿眼中红光一闪而逝。
原本是想将她的魂魄养在水镜里,现在看来不是实体,确实没什么意思,还是这样以活物的状态才更有趣。
只有这样报复她,才能把她对他做的事都讨回来。
云浅掐了一下晏慕卿的手,这次语气有点咬牙切齿了,“主人,你怎么不动啊?”
这次连阿九都听出云浅声音里的不耐,他觉得惊奇,这个奴隶性子竟然这么野,上次看到这么野的奴隶,当场就被主子踹飞了出去。
阿九以为红衣男子就算不踹飞这不知好歹的奴隶,也至少出声训斥。
但他却只是顿了片刻,一言不发地松开了云浅的手,走到桌案前,从袖子里伸出骨节分明的手,用毛笔粘了墨汁,潦草地写下了名字。
阿九辨认了许久,眼睛差点看出茧,才认出这狗刨似的两个字是“陈清”。
陈字姓在神启大陆算是大姓,百年来,光阿九遇到叫陈清的人就有十来个,一个平平无奇的名字。
大陆的豪族里没有姓陈的,也许此人是散修?
阿九很好奇此人的身份,可他没有权限过问,他也没有权限查看《上名册》。
令阿九惊讶的是,红衣男子签完字还未走,那女子就率先离开了,丝毫没有等主人先行的自觉。
这……这也未免太骄纵了些。
红衣男子也不觉得奇怪,他不徐不慢地跟上那女子,出了殿堂。
阿九迷惑了,这主子和奴隶是不是搞反了?
*
报名之后,一切都很顺利,云浅很快参与到战斗当中,可惜她发现那些与她对战的奴隶根本就对她没有杀意。
他们只是在与她打架罢了,甚至于在她演出被他们打败的摸样,他们还会为了避免把她打死,而对她手下留情。
他们打的累,云浅演的也累。
短短半天的时间里,她已经确定化神境界和炼虚境界的人都拿她的不死BUFF没有办法,她只能寄希望于合体、大乘、渡劫和晏慕卿了。
最可悲的是,她忙碌了这么久竟然一点修为都没有提升。
眼见天色已晚,云浅不再在屠戮塔逗留,带着晏慕卿回到了长剑宗。
系统定位在了长剑宗,他们随机出现在了长剑宗的后山上,神奇的是屠戮塔内已经是黑夜,长剑宗竟然还是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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